卓虞刚进府上便得知司徒衾正在庭室上等着自己,她差人先把那后院拐角出的灯笼给换了,自己便过去找他。司徒衾双目微闭,正打算仔细品从黄山好不容易送来的茶,听到逐渐逼近的脚步声,问道:“又是与连家公子出去了?让我看看这次你又带了什么灯笼回来。”
卓虞从司徒衾的手中抢过茶杯,将它一饮而尽,说:“我刚差人把那灯笼换上了,想要看的话,自己瞧去。”
“这茶甚是美味,怎不见你同我讲过?”
司徒衾的兴致被卓虞这么破坏,倒也不恼。自己又倒了两杯,说:
“你倒是会享受,整日与那情郎幽会,连着几日都没见着你身影。好不容易来我这里一趟,却又怪我不同你讲。”
卓虞这次倒没急着去喝那茶,而是放在嘴边闻了闻,说:“何着您把我唤来,不过是想着说些酸言酸语。若是羡慕,您也可寻一门亲事,尝尝这其中滋味。”
司徒衾白了卓虞一眼,道:“莫要拿此话呛我,你又不知这朝中之事有多忙,哪有那会子闲工夫去花前月下,喝酒睡觉它不香么?”
司徒衾品了品这茶,这香味是初而浅,进而那茶的香气便逐渐蔓延在嘴里,浓而不烈,甚是极品。卓虞看这司徒衾一脸陶醉的模样,怕是无旁的要紧事,便说:
“身子疲软,妹妹我先去睡了。”
“慢着,还有一事。”司徒衾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事。
“你说你闲来无事,整日与那灯笼较什么劲?回回出门后都将这好好的灯笼给换下来,也不管这与宅子的景色配不配,一股脑儿地就是换上,我看着难受极了。”
卓虞听后想着却有几分道理,便说:
“那便差人换回去即可,又不是什么要紧事。”
司徒衾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像是做了一个很大决定似的,说:
“那连家公子不知,我却晓得你的这些灯笼是何用意,不就是之前皇上同你买的那店…”
卓虞立马接着说:“左右不过图个好看,想着买回来闲着也是浪费,不如就好好使唤着,哥哥若是看不顺眼,丢掉便是。”
走之前还不忘把司徒衾那盒茶叶带走,对方也没拦着,只是轻轻叹了口气。
这二人真真是孽缘了,一个劲儿地折磨自己,都不肯松手,还让我夹在中间左右为难,明知这一切又什么都不肯说,真是遭罪。司徒衾想。
这日子也是过得极快,眨眼间便快要到与连澄的大婚之日。卓虞的心绪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