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新的,短短几日,便已天地之别。往日这儿虽是官家住的府邸,到底还是有些人员走动,可如今却连个人气都没有,别人稍稍靠近都嫌着晦气。
她打开门,里面的场景已全无当初的华贵之气,换之而来的是死气沉沉,令人感觉十分压抑。那一日连澄的血迹还在那里,卓虞不知事后连府一家上下去了哪里,也不知连澄的尸体安葬在何处,就只好慢慢走到那跟前,一步几滴泪,眼前模糊一片,好像能大约看到一个人影站在自己面前。
卓虞慌忙把眼泪擦干净,却发现什么都没有,只有她自己而已。
不知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大抵是在那里哭累了,便趴在了那里。暗卫一直无时不刻地在悄悄跟着卓虞,护着她安全。看到如此情形便汇报给了莫羽。尉迟靳人在宫中,此时也不便出来,于是就通知了司徒衾前来带走卓虞。
司徒衾赶到的时候,卓虞的脸上挂着泪痕,浑身脏兮兮地倒在了地上。卓虞感觉自己跌入了一个十分温暖的怀里,像极了当初尉迟靳抱着自己的样子。
司徒衾忍不住叹息一声,想着昔日那个毫无城府的姑娘,如今却被折磨成这副模样,心里心疼极了。
卓虞在梦里,又看到了连澄穿着一身白衣出现在面前,笑意盈盈地看着自己。
“连澄,我不该骗你,我心悦之人其实一直是尉迟靳,对不起,也是我害了你。”
卓虞十分自责,她把这一切的悲剧都归到了自己身上。
梦里的连澄皱着眉头,却依然温柔地说:“卓虞,你可愿真心嫁我?”
卓虞看着对方,苦笑道:“若无心,怎可相配?”
连澄笑了笑,摸了摸卓虞的头,随即像烟雾一般随即消散,没了踪迹,卓虞好想抓住连澄,可自己什么都抓不住。
也不想知道自己是怎么又回来的,卓虞又开始那一幅痴呆的模样。
不是她想睡觉,只不过每次醒来她都不愿去接受这现实,久而久之,她在清醒的时候会偶尔思考,这一切是否都是虚幻的?
深夜卓虞再次醒来,她突然有种十分清醒的感觉,一刻也不愿在床上多歇着,就换好了衣服。看着镜子中略显憔悴的自己,有一种恍然如梦的错觉,莫不是现在自己已经到了这阴曹地府里去了?
卓虞穿的十分单薄地出了门,已是深夜,天气也已经转凉。卓虞想要更清醒些,看看这周围的一切是不是梦境,便连袍子也没带着,只提着灯笼便出门了去。
她独身一人走在这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