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师父的遭遇的同情,难受和低落爬到喉咙口的时候,赵佶连说话都很费劲了。
邵伯温道:“有这样的原因,但是毕竟褒王殿下后来被说成是病死的,说明此事不了了之。我当时抓到了飞魍,本准备当晚就回去,不料出了这样的事情,也便多待了几日,在皇宫中听说了些事,本想问问刘大人是否属实,可是那时候刘大人忙前忙后,也就无从考证了。”
刘安世无奈笑道:“邵大人只要托人找我,我便会立刻赶到的,东忙西忙也是忙,不如忙里偷闲来聊些八卦啊,可惜。”
邵伯温拿起茶杯喝了一口,道:“可是刘大人也没有问我,我父亲究竟预言了些什么啊。”
刘安世道:“是我的不对。那就由邵大人先说,你听到了什么?”
“华阳教。”邵伯温道。
“又是华阳教?此事与华阳教有什么关系?飞魍他——你是说他是隶属华阳教的吗?这个,后来也调查出来了啊。”刘安世不屑一顾道,“这整件事,是华阳教的一个威胁,而且没有解决方法。正因为无从下手,因此不久以后,先皇才会驾崩。”
赵佶脱口而出道:“什么?我师父和华……华阳教……他是华阳教的人?”
“是啊,端王殿下。”邵伯温语气平和。
一时之间,赵佶惊得口舌僵硬,说不清话,在震惊之中他看向苏灿,苏灿正低着头。赵佶推了推他肩膀:“是真的吗,苏灿,你也是御前侍卫,这件事,你有听说吗?”
苏灿道:“十几年前我还小,记不真切了。但此后多年乃至今日——从那时候起,我们就开始学习抵抗华阳教武功的方法,而训练的对象,就是这唯一确定是来自于华阳教的飞魍。”
赵佶颤声道:“怎么训练?他不是一直在天牢里关着的吗?”
“不,端王殿下,微臣是一直被关着,但飞魍不是。”刘安世道:“飞魍虽被禁锢于铁甲镣铐之中,可毕竟还是作为一个管理者,他有自由进出的权力。每隔九天,他就要离开天牢一天。”
赵佶咬牙道:“这么说,天牢于他而言,于你们而言,只是一个关押猛兽的牢笼,必要的时候将他放出来?”
“——然后被迫和御前侍卫战斗。”苏灿道,“旁边会有专人研究他的武功招式,商讨对付他的对策,再让御前侍卫加以改进,现场就改,直到打赢他为止。但是刘大人你忽略了一点,他并没有离开天牢,而是到了旁边一间隔间里。天牢是没有出口的,除了这里的一扇暗门——但是这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