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女儿因此解除婚约,来日三皇子倘若对女儿有半分心思,父亲是不是要将我打包好直接送到三皇子面前?”
此言此语,戳中沈琛心里头最难堪的地方,不管如何,他的的确确就只是为了自己的仕途想要让沈馥解除婚约,仅此而已,但这件事,他想是他想,想,跟被沈馥说出来,是两码事,当一个人被踩痛脚的时候,往往就会暴跳如雷,沈琛这个伪君子尤其如此。只见他面沉如水,低声呵斥道:“你身为大家闺秀,行为孟浪,为父若非怕你嫁进宋家后不守妇道,犯下七出之罪被宋家逐出,令我沈家蒙羞,何至于此!”
“敢问父亲,我何时行为孟浪?与展贝惦记嫡姐未婚夫婿相比,藏珠扪心自问,要检点清白得多。”
沈馥并没有由着沈琛呵斥辱骂,而是反唇相讥,径直与沈琛对视,半点不惧,说到底,沈家能以辈分压她的,也就沈老太君一人而已,沈琛,吃宋家软饭,当年几乎倒插门的人,凭什么在她这半个宋家人面前大放厥词?而沈馥这般姿态,也让沈琛恼怒不已,两个女儿之间,他当然更喜欢沈郁,一来是周芸的确讨他欢心,二来他总觉得沈郁方方面面都更像他,自然偏心,此刻沈郁不仅被沈馥以当初丑事指责,还因为沈馥而在长公主宴会上受尽折辱才回,如何能让沈琛不愤怒呢。
“孽障,你妹妹因为你,才被长公主鞭笞三十送回,此刻伤痕累累卧病在床,你于心何忍!再者,若不是你招蜂引蝶,惹来九皇子,三皇子,你妹妹又何至于今日轮番被两位皇子为难?既然你有心皇家,宋家的婚约,必须解开!我不会由着你败坏沈家门风。”
沈馥听沈琛这一番话说的义正辞严,不由得心头冷笑,这番话说的,好似她沈馥当真勾三搭四水性杨花,而他沈家的门风有多么清贵优越一般,除却沈琛,她那几个大伯二伯,哪一个不是男盗女娼之辈,想到这里。沈馥越发不屑,只是现如今还得在沈家,时候未到,当忍则忍。
“妹妹遭受鞭笞一事,与我无关,今日她曾来寻我,我与她说,衣裳首饰不对,她并未听我言语,至于两位皇子殿下,本就是天家之人,怎会为了后宅争斗而对无辜女子下手?更何况为沈家清誉,我从未提及展贝半点不好。”
她最是清楚沈琛自私自利的性子,什么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在沈郁母女用来或许还有些用处,她要与他说话,唯有利益二字而已。
沈琛闻言,一时间有些无话可说,又顾及如今沈馥身上吸引的两位天潢贵胄,越发憋屈,只是今日之事涉及他头顶乌纱帽,由不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