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得?”
宋又谷闻声,面上青白不定,折扇一开,疾疾扇个两回,冷声诘道:“胥小姐难道忘了,咸朋山庄同宋楼早结姻亲?”
胥留留将茶盏往桌上一搁,起身缓往堂外踱了两步,待至门边,背对宋又谷,方一字一顿,朗声笑道:“许他容欢逃婚不娶,还不兴我胥留留拒婚不嫁了?普天之下宋姓之人千万,莫非宋公子还真当容家那宋楼是自家的?敢问宋公子,你这般抱不平,是想同宋楼沾些亲故与有荣焉,还是想同咸朋山庄划清界限两不相欠?”一言方落,胥留留径自摇眉,掐准宋又谷痛处,低声嗤道:“幸好闻人姑娘下钦山不足一日,便自行改道,独往玲珑京瞧五鹿兄弟去了。不然,若她现在此处,听了你这些个酸腐道理,怕还是得脚底抹油,有多远走多远。若其此时再自葡山往五鹿去,岂不白费脚程、空耗时日?”
宋又谷单手一颤,低眉轻将那折扇徐徐收起,唇角一耷,尚未还口,便听胥留留娇声再道:“即便不往玲珑京,闻人姑娘也当回返仙郎顶。少女心思,宋公子至今还未琢磨通透?”
话音方落,胥留留放脚便走,徒留宋又谷呆坐堂内,又恼又恨,羞愤难当之际,直将折扇一抬,硬生生不住敲在自己脑门上。
当当几声,配上凤池师太时不时哭嚎吵闹声,真真算得上清脆悦耳、五音俱毕了。
花开两朵,话分两头。
钦山一案了结后,闻人战原本跟随宋胥二人南下回返垂象葡山派。孰料其行至半道,脑内一热,同胥留留交待一番,又三言两语敷衍了宋又谷,这便匆匆执鞭御马折返,火急火燎独往玲珑京赶,一门心思要去探看五鹿老。
行五日,闻人战已是再次来到那鼎沸喧闹的忘形园子边上。
此一时,距其初来,已有将近三月时日;然则,待将园子内肉酒糖果南北美馔吃了个遍,闻人战一抚腹皮,沉沉打个饱嗝,恍惚间却感那齿颊之香萦绕未去,三月光阴如弹指,惊鸿初见尤昨日。
一刻后,闻人战两手叉腰,正面那富丽堂皇、守卫森严的无忧王府,口内咂摸两回,自言自语道:“还是候至夜里动手,也好免了那通传报禀的琐碎。”
话音方落,扭身便走。边行,边探手又自怀内摸出一包风瘪菜裹嫩鸡肝,将右掌往裙摆细搓两回,这便一块块小心捡拾着,既甘肉食之美,又乐糟菜之香,食指大动,闷头吃将起来。
第二日,入丑时。
五鹿老四仰八叉斜卧榻上,上身半露,长发披散,膺前起伏有序,正自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