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能救你。”白芷收回手,一时什么都明白了,轻摸着小纸片人软薄薄的头,问谎话被拆穿,一脸尴尬的余念。
“无法可救,”略一沉吟,他面无表情开了口,“十年之后,自会解脱。”
“十年而已,”白芷抬手抚上他的脸,指尖拂平他冷寂眉宇间的褶皱,“我陪着你等。”
他便吻上她划过唇角的食指,在指腹上辗转温柔,“乖,这里你不能待太久,去外面等我。”
只有他知道,为了见这一面,尚困在锁阴阵的他,花光了千年积蓄的鬼力。
灵堂冥婚时竭力破开锁阴阵的结界,暂时显身,为她力排众议,就已经大伤元气,提前将锁阴阵内的阴火驯化,将针砭噬魂的阴风炼化成纸片傀儡,将无法行走的冥冰底层种上彼岸花路,自外敞开阵门……
可是这都是暂时的,锁阴阵濒临破灭,毁灭阵内一切的后劲就越大,他受的压和毁,就更难以抵抗,到时根本分不出余力去护着小芷。
其实救他的法子,不是没有,有也是唯一的法子,便是屠尽穆宅内所有的穆家后人,包括一切相关之人,集齐精血,填满阵眼,焚尽魂魄,炼化成阴灰阴烬,扑灭锁阴阵内千年不熄的阴火,七七四十九天后,阴火尽熄,铁链自碎,以怨抱怨,他便自由。
可如今的他,已无力出阵斩杀,更不想白芷为他沾上满手鲜血,更何况这些穆家后人,比起承袭的荣华,受得更多的是永世不得出宅的困苦,无知无妄的菲薄,总是无辜大于仇怨的。
而他一直记得最初的小芷连只鱼都不忍杀,为了他涉足这些快穿纷争后,才咬着牙,忍着泪,杀物杀人。
所以,再忍一忍吧,不过十年,比起在主神空间受的惩戒,这些疼,根本无足挂齿。
只是苦了她,还需再等十年。
“好。”白芷却是一笑,“无论多久,我都等你。”
只要知道你在这里,尚活安康,不过十年,那么多的世界,我都追过来了,又如何在乎这十年,这一阵之隔。
余念深深地呼出一口冷凉,恨极了此时此刻,不能张开双臂,将她紧紧拥入怀抱。
所以,他低头,极老套也极深情,吻上她的唇,辗转反侧,带点不顾一切的凶狠,恨不得将她吻进心底,关起来,就再也不必分离了。
白芷纵容他一时的切骨,以同样的力道回吻他的喟叹,直到唇角染上一层血色,一并被他舔尽。
“时间不多了,”余念抬头,眼底的血色,漫进了白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