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安稳,常常提防着同伴们的偷袭。那个男孩似乎也是这样,我不知道他在怕什么,小小的一个抱着枕头缩在墙角,一双大眼睛一动不动地望着天花板,就像死了一样。他不准我告诉那个男人,我自然也不会那么做,两个人一起抱着枕头坐在沙发上等着天亮。
我有很多方法拿到他的项链,却不能保证在这么多人的看守下平安离开他们家。我知道,自己还太弱小了。而且阿月告诉我们,我们从来都不该和任务目标起正面冲突。好在,机会终于来了,直到半年后的一天,他们正准备去医院,穿着皮鞋的男人突然被手下叫住了,似乎有什么急事发生。
“我陪他去医院吧,”我主动站了出来,“我们已经很熟悉了,我会照顾他的。”
男人有些犹豫地看向那个男孩,在我殷切的注目下,男孩点了下头。
那个时候,他大概是信任我的吧。可惜了,这只是任务。车子再次停在那个垃圾桶旁边,我们俩趴在车窗上看着窗外的积雪。然后我抢了他的项链,打开门跑掉了。我没命地跑到巷子里,听见他第一次开口拦着司机不要对我开枪。
那天,大概是什么节日吧,往日冷清的巷子里都有了些欢声笑语。接应我的人并没有出现,好像这个世界都把我遗忘了。
从贫民街到基地的路很长,我是一步步走回去的,大雪下了厚厚一层,有脚腕那么深。尽管是不停地赶路,回到基地也已经是两天后了。阿月坐在大厅里,穿着一身血色的衣服,不停往嘴里一种叫做酒的东西。
“回来了。”她抬眼懒懒看了我一眼。
“是。”我低头双手恭敬地将项链送上。
“你知道么,”阿月没有接,自顾自地笑着,笑得花枝乱颤,眼泪都流了出来,“情之一字,沾染不得。”
我听不懂她在说什么,阿月也没有跟我解释,她穿着黑色的高跟鞋,踩着地板上发出有节奏的响声,起身离开了。手中的项链被她扫落在地,项链被摔坏了,两瓣从中间裂开,我走过去捡起来,发现里面藏着的是阿月的照片。
情之一字,沾染不得。这样奇怪的话,不像是阿月嘴里说的。我觉得,她大概是病了。
好在阿月很快恢复了原来的状态,每天都加紧训练我们,忙碌的生活使我再没有机会考虑那么多。直到,再次遇见他——那个男孩。
他似乎换了一张脸,这对我没有任何影响,我从来都不会注意他的脸。不过,他现在没那么丑了,也一点不像阿月了。
那时候我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