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梓熙焦急的埋怨了自己三两句,满是担忧的凝望着向夜阑:“夜阑,我虽曾怀疑过顾言晁与人私下里有书信往来,但我那时只当他心中另有他人,方才以书信来往,互道平安,从未敢想到这上来,是我糊涂了!平日里,他收到信都会先收到书楼中,等一段日子,一并查阅。”
“将一堆信混淆在一起,能掩人耳目,也能藏匿重要的信件。”向夜阑十分平静的揣测道。
“我不大懂这些,但,应当是这个用意了。”武梓熙醍醐灌顶地点着头,“我早前因担忧他的身子,还想着为他送汤,犒劳一二。但连书楼的门都没能进去,便被门口的守卫拦了下来,他知晓以后,也是将我好生责备,可我那时哪懂,府上会有什么禁地。”
武梓熙颇为委屈的叹了口气,她曾经好歹也是备受疼爱的长朝县主,被人欺侮到这个地步,如何能不委屈。
“那时我好奇,所以派人盯了几日,总算是摸出了些规律来,每隔七日,顾言晁会查阅摆放在书楼三楼的信件,平日里,便在二楼审阅公事,不过这个时候,他一般都不在府上。想要进书楼,单凭好处贿赂是不够的,每隔一日,府里会派一个婆子带一个丫鬟去打扫,有时带,有时又不带,算下来,也就是一会的事了。除了这个,我也未找到什么进去的办法。纵然我搬出身份来威胁,也是无用。”
武梓熙又叹道:“我所知道的着实不多,能帮上你一点,也就说一点了,若是帮不上忙,那你就当我是在和你倾诉心事罢。”
其实武梓熙说到这个地步,向夜阑已经有了一点儿溜进望星楼的眉目,忙向人道谢:“怎么会帮不上忙?你今天可是帮了我大忙了,等平安离开以后,我带你去吃聚香楼的招牌菜。”
“这可是你说的,我要当真了。”
“当然要当真!”
向夜阑挂念着武梓熙身子虚弱,主动搀着人走下马车,一并到顾府门外禀明来意,听那小厮有几分轻薄:“您虽是长朝县主,但毕竟不比曾经,奴才也不敢随意放您进来,否则主子怪罪下来,奴才这命就保不住了。所以您且先等着,奴才去向老夫人报信。”
“老夫人准是不会让县主进去的。”照花已经忍不住抱怨起了顾老夫人的暴戾,“她这会儿,还巴不得赶紧来落井下石呢!倒是可怜了县主的东西。”
“顾老夫人还没有这个胆量。”
向夜阑在心中嗤笑一声顾老夫人的胆小怕事,若这会儿回来的是正与顾言晁闹和离的武梓熙,那顾老夫人定是二话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