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夜阑下意识地往一旁的桌子上抓了一把,四王府的丫头现在跟摸透了她的喜好似的,逢见客,茶水都是次要的,一定要准备瓜子干果,整整齐齐的摆好一小盘。
“你舅父忙着在京中做生意,将他娘一并带来了京中,你该唤什么来着?就叫舅婆罢,你舅婆她早年生过一场大病,大半的日子都瘫在病床上,连话都说不利索,前些日子你舅父回家,发现你舅婆的身上,多了好些道伤呢!问了负责照顾的丫头,也只说是老太太身子不爽利,自己抓破的,可话里话外那意思,分明就是新儿媳打的。”
话罢,向老夫人又哀怨的开始接连叹气,仿佛是感受到了些许兔死狐悲的伤感。
尽管,她更像会撒泼打人的那一个。
“祖母有什么吩咐,要不您明说?”
作为向老夫人分享家中秘闻的回报,向夜阑还是给了向老夫人一个婉然的笑意,两人简直就像是在谈什么生意。
“你去试试那个姑娘,到底老不老实!”
向老夫人当即答复,想来是在心里酝酿了许久。
可对于向夜阑而言,就是说不清道不明的糊涂了:“祖母莫不是,在跟我说笑的?我拿什么试她?”
“你舅父与她虽未摆酒,但这亲,姑且也算是成了的!所以你这舅母,正住在你舅府的府上,你就打着探望恒儿的名义,去你舅父府上小住几日,看看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性子!”
向老夫人笑眯眯的,试图说些漂亮话来讨好向夜阑:“你这丫头呢,生得机灵,看人又厉害,管她是哪个路数的妖魔鬼怪,到了你这,还不得老老实实的现出原形来?你全当是帮了祖母这个忙,祖母也好安心。”
一听到帮忙两个字,向夜阑的嘴角勾起一抹耐人寻味的弧度,这会儿不需向老夫人有意的拉拢,她自己便主动地亲近起了向老夫人,摆弄着自己手里的小折扇:“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我有什么好处?”
向老夫人怔了怔,半晌才反应过来,当即嗔怪道:“你个小财迷,真是不知道你像谁!早知道就不把这些事告诉你了。”
向夜阑笑得娇憨,若是向老夫人不打算给她什么好处,早就直接翻脸责怪她“不顾家事”了,能与自己说闹几句,那就说明——能从她手里扣出些东西来!
果不其然,向老夫人薄怒着嗔责几声后,又是一副怜爱相:“也罢,也罢,反正这向家的财产,到时候都是你们这些小辈的,你舅父亲口答应的我,若是此事你能为他查清楚了,他手下的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