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夜阑嗅了嗅,周围所弥漫的似乎是火药味。
她估量着皇后为人圆滑,应当会十分巧妙的圆过这个话题,避开与薄昭旭的冲突,哪曾想皇后的锐气正盛,也是不愿低头:“王爷这话说的,本宫兑现了给你的承诺,难道还要被王爷所指责,做事方法不对?”
眼看着这二人就要因自己而争出一个高低,向夜阑觉得自己仿佛体会到了言情剧女主的困扰……
她半摘下自己的帷帽挂于肩上,又哭啼啼地将自己的胳膊递到薄昭旭身前,咕哝着:“疼。”
……
薄昭旭与皇后一同沉默,却是薄昭旭先一步打破僵局,不再与皇后计较下去。
“别怕,本王为你找些药。”
向夜阑正诧异薄昭旭这话是什么意思,便看着薄昭旭按下了一块青砖,那青砖凹了下去,方才的一面墙,也消失在了向夜阑的眼前。
转而出现在向夜阑的,则是间布局简单的暗室,向夜阑总算是清楚了薄昭旭为何能在地牢中安然度日,合着这还藏了些小心思。
“这地牢,本就是本王所监制的。”
薄昭旭能将如此隐秘的事都交代给向夜阑,足见他对向夜阑有多信任,至于皇后,也只能算是“捎带手”。
不过也无人去挑明这一茬。
为人包扎好了伤口,薄昭旭宠溺地揉了揉向夜阑的头,带有几分嗔怪:“你这几日,到底都去哪儿了?为何南谌找不到你?”
“出了一些小事,现在都没事啦。”向夜阑傻笑着望着他,“倒是你,既然都已经对这地牢里了如指掌了,怎么不离开?”
“四殿下如今虽是储君,可以自由出入地牢之中,但四殿下若是此时离开地牢,便逃不过京中的流言蜚语。”皇后抢先一步答道,“到时就算陛下不降罪于四殿下,二皇子的死,也注定要扣在四殿下的身上。”
听着皇后所言,向夜阑不禁有些错愕:“他——真的死了?”
向夜阑对那薄承阚的印象大多局限于“记吃不记打”上面,对于折腾她与薄昭旭这方面,简直就是打不死的蟑螂。今日皇后提起此事,她还全当是皇后为太后所做的局,着实是万没想到,竟是真的。
她探出身子去望了一眼幽深的地牢,的确四下空空如也,不见任何薄承阚的身影。
“到底是怎么回事?”
向夜阑离京不过短短数日,此次回来,竟是一切都有了翻天覆地的变故,每一件事的严重性都远超她的预料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