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凭借身宽体桩而挤在窗边,还真不是什么难事。
南谌用的佩剑跟他们的砍刀比起来,简直就跟容易切了舌头的牙签似的。
“本王明白。”薄昭旭对于不该拆穿秋溟最后的这点倔强这件事,还是有些分寸的,索性忽视了罢,“南谌,届时秋侯爷需多少人手,你调给他。”
南谌应了一声“是”,姑且算将折损秋溟颜面的一页翻了篇。
秋溟认真道:“三日后的品花大会,本候已经上下打点过了,四王妃只要将自己当作外来过路的商人,参加这品花大会,不过是图个新鲜,到时候,本候会派人接应你的。这一次,准叫他插翅难飞。”
他这话喊得颇有气势,看来是真有了十成的把握。
向夜阑忽得想到:“我刚才也听侯爷的手下人说过了,品花大会上有不少的奇花异草,侯爷有什么把握,这采花贼一定就会来偷侯爷准备的鸢尾花?如果他有了更合适的目标,岂不是又让他逃了?”
秋溟忽然沉默,着实是有种被人拆了台的错觉。
她向夜阑怎么就不能他先威风一会?
“你说的这些,本候当然早有考虑。”
其实并没有。
秋溟虽说一时编不出什么解释来为自己圆场,但——气势总不能输得如此彻底,该有的排场还是要有的!
“只需要安排这盆鸢尾在品花大会夺冠,那采花贼就一定会来。”竟是薄昭旭比他先一步开了口。
南谌一听便知,薄昭旭是专门解释给向夜阑安心的。毕竟换了旁人,根本听不到薄昭旭如此温和而有耐心的语调。
向夜阑仍是糊涂:“怎么说?”
“本王曾命人打探过先前几例案宗,这采花贼所窃的,大多不是什么极其罕见名贵的花草,而是些寻常花草,或也不能说是寻常,那些花草,要么主人身份显赫,要么来历特殊。这采花贼,多半是不懂花的。”
薄昭旭又道:“离了原本的主人,或是跳出了那些悬浮的故事,本就其貌不扬的花,如何能卖得出大价钱?那采花贼总不会屡屡失手,却始终不曾发觉,他偷这些花,应当另有作用。”
秋溟强打精神:“……就是如此。”
向夜阑被薄昭旭所点醒,花这东西与名贵字画还是不同的,名画尚能通过笔触与落款等判断是否为名家真迹,价格也就昭然于纸上了。
可花,又如何证明它的的确确就是原本的那一盆?
如果那采花贼真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