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乱人盟是邪魔外道,阴山派更是外道邪魔,里头女贼还好说,男贼么----姑娘天仙般一个人,落到了他们手里,不留下点什么,恐怕不易脱身吧?”说得煞有其事。
公琦道:“姑娘昨晚遇袭,原来是落到了阴山派手里?”阴山派三个字,他实在是头回听说,但若要坦承不知,岂不显得公少掌门见闻太也不博?
苏夷月向公琦道:“不错,我那晚落到了阴山派手里,那又怎样?”公琦道:“没事,我必能捉到这两人贼人,替姑娘出气。”
瞿灵玓道:“师哥,咱们回去吧。这叶子也没什么特别之处,比不了贺兰山的,恐怕也比不了九华山的,都是名大于实。吴伯父没说几句话就将咱们支了出来,恐怕是要去见什么人,你说是么?”
楚青流听了这话,真恨不得能能将她抓过来痛打一顿出气。都到了这个当口,她偏还要说这种话,成心是要激怒苏夷月。赶紧岔开话头,说道:“莫不是苦水大师要来?”
瞿灵玓道:“苦水大师从不到江南来,他到衡山来干么?就算是大师来到了,那也不用避开咱们,你最爱胡说----必定是别的人。”
苏夷月道:“公少侠,咱们走。”
瞿灵玓道:“二位先慢走,我还有两句话要跟公少侠说。公少侠,我瞿灵玓本来就不是好人,你说我不是好人,也不能算是错。我盟从不辜负任何一人,你给我盟出过力,我也不好用银钱来报答。只要你公少侠还在中原游荡,从今日起,我饶你一次不杀,再从别人手中救你一次性命。”
“承蒙你刚才还称呼我一声瞿姑娘、瞿小姐,称呼我师兄一声楚青流师弟,我就再送你几句良言。”
苏夷月道:“什么良言?”
瞿灵玓道:“我是粗瓷烂瓦,苏姑娘是真珠良玉,我跟苏姑娘,那是天差地远,凤凰之于山鸡。我都未曾正眼看过你,那你算是什么?只能是阴沟里的污土烂泥,苏姑娘若不是突然害病失却了心智,是不会嫁给你的。”
“再退一步说,就算你也是稀世美玉,我瞿灵玓既己当你是污泥,苏姑娘必也会当你是污泥。这世上的物事,我说是好的,苏姑娘必要说是坏的,我说是坏的,苏姑娘必要说是好的,但唯有在嫁人这件事上,我看不上的人,苏姑娘必然也看不上。我劝你实在不必再去提亲,免得颜面尽失。公少侠,这趟中原,你还真是不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