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总是难以将其彻底屠灭。”
无视道长道:“这很是麻烦。”
吴抱奇道:“夏师伯就说,他跟吃肉党是同族人,言语相通,知悉他们的习俗,可以前去卧底行间。家师不肯让夏师伯孤身涉险,断然不肯答应。夏师伯就说,他当年若非能遭逢师祖,只怕早已经冻饿而死,这条命本就是昆仑派给他的,这时再还给昆仑派,也是该当之事。他连夜偷偷下山,这一去,就再也没能回来。”
“夏师伯混入吃肉党,挑动他们帮内不和,自相杀戮,且不时会有信报送出,成功极大。后来终于被人察觉,他们将夏师伯头颅割下,收买牧人送到昆仑山来,可怜我夏师伯,竟然死无全尸。”
“我派全派上下无人不哭,用昆仑整玉雕琢出夏师叔的身体,与头颅合在一起入棺厚葬。家师更立下死誓,言明半年之内若不能为夏师伯报仇,他必自刎以谢。我派全体出动,也是天尊护佑,历代祖师有灵,我派终于将这一贼党屠灭,以贼人心肝活祭夏师伯亡灵,那时距半年之期仅还只有五天。”
“偏有一等无妄之人,反说夏师伯是域外贼党的派过来的间谍,妄想要搞垮拆散昆仑一派。这种话,我若是听了,必定是不允的。”
无视道“这样知情重义的人,可惜又不在了,活下来的人,自然要多方维护他的英名。吴庄主,你可知道么?这个夏大侠,他已有了孙辈了。”
吴抱奇喜道:“这可是一大好事,我昨晚去见公师兄,有太多的话要说,他竟没跟我提起这事,多谢观主说给我知道。”
无视道:“公掌门不提这事,恐怕也不全是因为有太多话要说。这个孩子刚生下来时,就带了一样弱症,现下十六七岁了,还是不能起立行走,要整日卧在床上。公掌门不说,只怕也是因为无法替这孩子疗伤,心里有愧。”
话既已说到了此等地步,吴抱奇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江湖上的事,既已闹出了人命风波,那就无法用向句言语轻易了结。纪清含在望海庄杀了六个人,不论是出于何种缘故,岂是用几句“护短、不忍”就能轻轻交代过去?
也真是难为了这老观主,竟然能将昆仑派的事查知的如此清楚。她既如此说,就必有替夏震营后人诊治之能。她挟技自重,琐碎而谈,显是要自己屈身求她,从而占尽风势。想及此,吴抱奇笑道:“观主对我昆仑派的事,知悉真还颇多。”心下却想,这个老观主,自说是闭关静休,看来也未必可信,说不定是去昆仑山走了一遭。
无视道:“这倒也不是我有意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