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里,都伤心难过,实在不想再受这份罪了。此外,苏大侠逝世后,泰安双奇庄史龙芽史婆婆派了不少丫鬟仆妇过来,就是史婆婆自己,也常常要过去住。这些人,看咱们这些老人全都两眼出火,倒象是咱们害死了苏大侠。再待下去,也实在没意味。”
“就在大半年前,苏大侠孝期将满,文女侠就关了小院,搬到衡山无视观主那里去了。那些老人,也都四处流散了。”
瞿灵玓道:“散也就散了,你怎又会跑到了辽国来?”
车流年道:“咱们这些老人,散是散了,还是有联络的。一个老人,住的离我也不算远,一天夜里,家里被人放了一把火,一家几口全都烧死了,一口都没能跑出来。我一害怕,就跑到辽国来了,我想躲得越远越好。”
瞿灵玓道:“你害怕,为何不到杭州去找你儿子车聘?”
车流年道:“我不想去,我不想拖累儿子,这样说行么?”
瞿灵玓道:“不想拖累儿子,这说法看似合情理,其实却极牵强。那个妇人来找你下毒,事先不会不查探明白,不会不知道苏大侠于你有过大恩。他明知道有这层关联,还是找到了你头上,这太不合情理。”
车流年道:“也不是不合情理。你要知道,越是亲近之人,越方便下毒。”
瞿灵玓道:“我若来找人下毒,那人要是敢不答应,我必定会当场取了他性命,以防泄了机密。”
车流年道:“我也琢磨过,我没有答应替他们下毒,他们为什么不杀了我灭口?照我想,不杀我,才不会泄密,杀了我,反而会泄了密。”
“你们想,苏大侠文女侠爱清静,起居平易,沂山草院并无多少仆从,男仆只有五人,女仆只有四人,合起来,总共才只有九个人。那女人找人下毒,不会只找我一个人,必定还会去找别的人,要是谁不答应就杀了谁,总共就这几个人,不就全杀光了么?就算只杀了两个三个,也必然会惊动二位大侠。”
瞿灵玓道:“不杀你,遇到了这等大事,你就敢不禀报给苏大侠文女侠知道?还不是一样会泄了密?”
车流年道:“不说?我哪有这个胆量?一回来,我就报给苏大侠听了。苏大侠听了,只是笑了笑,摇了摇头,让我不要说给文女侠听。”
瞿灵玓向楚青流道:“很好,你禀报了苏大侠,可苏大侠人已不在,这可就是死无对证。要说这个妇人找了你们九个仆人下毒,你们全都没答应,你们全都去禀报苏大侠,却没有一人禀报给文女侠,世上断然没有这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