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常此下去,我怕要变成一名酒徒了,世事难料,往往如此。”
秋桐道:“喝两口酒而已,哪里用得着你这样郑重其事。爱喝就喝,不爱喝就不喝,我还会迫你不成?你若怕做酒徒,只管在哪里坐着,我就一个人喝。”仰颈喝干一杯酒,重又斟满一杯,
轻叹一声,将第二杯酒喝干,拿过桌上本拟留给楚青流的那一杯来,才举到口边,泪水无声流下。
楚青流轻步来到她身侧,替她擦去两行泪水,笑道:“象你这种喝法,喝不了几杯,就要醉了。”
秋桐道:“喝酒不就是为了醉么?醉了才能消愁。姓楚的,我就这样不合你的意么?”
楚青流拿过她手中酒杯来喝干,说道:“姑娘这样说话,叫我无地自容。”
秋桐道:“适才厅上共有九名姊妹,你为什么偏偏挑中了我?为什么?”
楚青流道:“这种事,姑娘必定不是初次遇到,难不成只要遇到这种事,你都要向客人探问么?”
秋桐笑道:“你不说也就罢了,还要来取笑我,也太无情了些。”
楚青流笑道:“我看姑娘模样清雅,举止全无火气,一见之下,令人心下生凉。我不擅与女子往还,若选了别的姑娘,只怕招架不住,姑娘你是通情理的人,必然诸事都好商量。”
秋桐道:“能得楚客人如此夸赞,也不枉我风月一场。你如此看重我,我也不好自轻自贱,过了今晚,我就收帜归隐,你说好么?”
楚青流喝完一杯,劝秋桐也喝了一杯,说道:“我要说不好呢?”
秋桐不解道:“这还不好?”
楚青流笑道:“你若归隐了,我再到穆陵镇来,可就寻不到你了。”
秋桐一笑,满室生春,举起一杯酒送到楚青流口边,说道:“日后的事,说他做什么?咱们今晚只是喝酒,不好么?喝酒吧。我出个谜儿给你猜,你若是猜不出来,可要连喝两大杯。说山上有个猴儿,戴个破帽儿,手里拿个鞭儿,憋个坏心眼儿,这是个什么字儿?”
楚青流道:“猜字谜我是不成的,我喝酒。”喝了两杯酒,说道:“秋桐,你再说个浅白些的。”
秋桐道:“那你听好了:闲时壁上独自坐,忙时美人抱在怀,一拂一抺出好声,此物原是西域来。楚客人,这是我房中的一样物件,你要是还猜不出来,我可是不依的。”
楚青流道:“这房中的物件?是桌子么?不,是椅子,对,是椅子。”
秋桐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