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待在杭州受人的气,受人冤枉要好么?那样的话,你既能对得住苏大侠,对得住义血堂里的好弟兄,也能对得住自己,你说那有多好?”
苏夷月道:“分裂义血堂这种话,也不是没有人说过。我爹我娘全都严斥不许,为了消除流言,还处处小心,时时小心,以致于整个草院主仆全都算在内,从未超过三十人。我爹娘不会做分裂义血堂的事,我也就不会去做。这些话,你也不用说了。”
呼衍除道:“我看你还是年轻气盛,小孩子脾性。照我看来,必有你忍不下去的那一天,等你耐性耗光了,你终归还是要离开义血堂。不信的话,咱们走着瞧。不过你放心,你什么时候倦了,就什么时候到咱们这边来,什么时候来全都不晚。”
苏夷月叹气道:“将来的事,谁也拿不准,只好将来再说了。真要无路可走,我就回衡山修道。”语气已大为松动。
三人言来语去,反反覆覆,说的不过都是威胁:面对没藏飒乙这个大敌,苏夷月很可能会撒手不管,放任义血堂这些人自生自灭。
车聘忙道:“苏师妹,我车聘见识短浅,料事不周,错怪你了,我给你陪罪。”挣扎着抱一抱拳,说道:“眼下师父与诸位师叔全都不在,苗师叔又已亡故,帮中无人主事。我想请你来做咱们的副总堂主,你看怎样?”
苏夷月摇摇头,说道:“你请我做副总堂主?这不是笑话么?你说话既不能做数,我也不想做这个多事操心的副总堂主。”
车聘道:“我说话确是不能做数,但眼下情势非常,只要大伙一致拥立苏师妹做副总堂主,可就能作数了。诸位师弟,诸位弟兄,眼下这个情势,你们也都看在眼里了。咱们无人统领,外面又有大敌,若苏师妹若一时恢心,回了衡山、沂山,或是去了崆峒派,咱们还有谁能依靠?这么大一个义血堂,可不就散了么?咱们也就成了孤魂游鬼,没了去处了。”
“推立副总堂主,这在本堂还从未有过,但非常时节,就得敢作非常之事。日后师父与诸位师叔回转,他们必定也不会责怪。他们若要怪罪,苏师妹也会辞了这个副总堂主。”
“各位如果赞成,就站到我身边来,不肯赞同,就留在原地不动。不论能否赞同,咱们都还是好兄弟,不是仇家,只不过将来副总堂主的堂命发出来,你们不听也就是了。”
呼衍除双目炯炯扫视场中,似乎要将各人面目神情一一牢牢记入心中,日后再做计较。
稍时脚步沓杂,各人往来走动。展腾道:“车师兄,就算咱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