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是要挟,那就是要挟。”说着迈步走向公琦。
苏夷月道:“好了,我既然一人无力对抗没藏飒乙,只好受了你的要挟。开了镣铐。”有人过去除下公琦镣铐。
公琦道:“我真是瞎了眼睛,竟会迷恋你这样的女子。”当先朝外走,公别人楚青流随后跟上。走出不足五步,公琦忍不住就要回头,公别人道:“走吧,你不能娶此女为妻,实在是件幸事,还有什么舍不得?快走。”连说数遍,公琦方才没有回头。
三人出了院门,一路来到楚青流住处,天色已然全黑。张受活已将人手聚齐,略说过几句话,不及过多客套,便向海边停船处行去。
各人武功或高或低,不宜出全力奔行,只能说是快走。不多时,耳中已有海滔拍岸声传来,鼻端已有咸腥气息,眼前且有灯火闪亮。张受活皱眉道:“我吩咐过他们,说绝不能点灯点火,怎就不听?”
再行近些,便能见到灯火全在岸上,四只大船十余只小船上全无灯点火光,灯影下那人,分明是苏夷月。楚青流快行过去,说道:“苏副总堂主,请你命人灭了灯火。”
苏夷月道:“我怕你们黑夜里行偏了,反误了事,这才叫他们点了灯笼,这也不妥么?”
楚青流道:“不妥。你赶紧熄了灯火,有话到船上再说。”
苏夷月不再坚执,命人熄掉灯笼,众人分头上船。楚青流将各家首领全都请到一船,以备行船时议事。若今夜并不行事,就只当是寻常演练,若火已点起,蔡州城外瞿广翰诈死一事必得先说给众人知道,免去疑虑纷争。
苏夷月见了公别人父子,虽算不上是有情有理,只好说是全如不见,却也未提起适才的事,好似全无刚才那场大争大赌。
各船离岸,西北冬风自背后陆地上吹来,裹挟浓浓水汽,冷泛入骨,船板上几乎立不牢脚步。头顶星月全无,当真是风高月黑,极宜于杀人放火。
海面上一无遮拦,百里内若有大火点起,也必能远远望见,保况没藏飒乙居留处不过离岸只五十余里?但船只行出大半个时辰后,仍不见远处有丁点烟火气息。
苏夷月来到楚青流身侧,说道:“海上并无动静,咱们不妨说说闲话。”
此时众人都远隔在后,四外漆黑一片,楚青流借夜色遮脸,也就不再客气,连苏姑娘三字都不愿再得,只是道:“闲话也好,正事也好,想说你只管说。”
苏夷月道:“今日这事,我细想了想,觉得还是楚世兄处置的最是得宜。公别人上门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