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才是真正的好戏上演。
秦寡妇却似乎安心与大伙儿作对,他们越是着急,她就越发平静。她说:“嫂子,你骂我没得用!将来吃苦头的是马栓儿,是你们一家子!我走了。”
“臭婆娘,是好是歹,老子还下了一窝几个……你咳,死了都没人哭坟头哪!到时候哪,顾家小杂种……你的小男人……怕是早就不要你咯!”
.秦寡妇平静地拔开人群,从容地走在夕阳西下的乡道上。远处山头的残阳余云,像人心上一道流淌着鲜血的新伤,两行清泪滚落下来。她不明白,这个村庄的人们,为何这般低级愚昧,一个无依无靠的孩子,竟也能够成为他们攻击别人的工具。难道,男人,本就是为刺伤女人的心,划破女人的尊严而存在着吗?无论是孩子,还是成年男人,只要你接近他,就得遍体鳞伤?
娟儿藏在人群深处,最初幸灾乐祸地欣赏着这一闹剧,她甚至期待着秦寡妇拉开帷幕,将好戏推向**,让她美美看上一出戏。然而,秦寡妇扬长而去,那平静的表情令娟儿愤恨!她喷火的目光追随着秦寡妇的身影,走出很远;然后,又快速收回来,落在自以为占尽风头的马栓儿娘身上。片刻,她狠狠将麻花辫子甩到脑后,转身。夕阳下,娟儿的步子却呼呼生风。
她在心里说:山子,我不会输给她!
夜色渐渐笼罩着村庄,马栓儿爹在屋里喝酒,一副天塌下来也与自个儿无关的架式。马栓儿娘心急如焚地守在门口,刚才嘴皮子威风,这会儿却是满腹担忧。生了四、五胎,总算生出个带把的,可却是个目中无人、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上头几个闺女,埋怨她偏袒娃子,重男轻女,出嫁了个个不再登这门槛。留下这独根,管不住哪!唉……怕真是个祸害!
马栓儿战战兢兢地躲在玉米林里,直到夜色渐浓才赤条条溜回家。马栓儿爹借着酒劲儿,抄了扁担堵在堂屋门口,马栓儿娘挡在马栓儿面前,惊呼:“他爹!”
“闪开!我打死这不成器的东西!”马栓儿爹气急败坏地在地上跺着扁担。马栓儿娘抹泪央求道:“他爹,你要打……就打我吧!”
“你宠他,惯他……你就等着哪朝给他收尸吧!”马栓儿爹气狠狠地丢掉扁担,牵了黑狗出门。马栓儿趁机溜进屋,扯了一条裤套上,抓了馒头狼吞虎咽。
马栓儿娘瞅着他满身伤痕,低声啜泣。道:“栓儿,你就听娘一句话,这不念书都好两年了……你也别总这么混日子哪!踏踏实实种地,将来讨个媳妇,安安生生过日子!”
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