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果!他既一心求得诸事明了,这诸事明了的后果自然便要由他自己来承担!”
正在打坐修行的秦禹只感觉周遭气息一窒,睁眼便看见一袭黑色道袍的墨长机已然出现在牢房之中。他神色一凝,欲要起身行礼,却是被墨长机抬手按了回去。
“你屠钟家,入地牢,为了便是逼得我等现身!如今,老夫既已现身,你可满意了!”
秦禹闻言点了点头,道:“此事既然是宗主在背后操持,想必红妆已然无恙。如此,弟子自当是满意了!”
墨长机早已料知他会如此回答,倒也不甚意外,沉声道:“事到如今,老夫便明明白白告诉你,不管是赵红妆,还是赵家老祖,都活得好好的!”
“倒是你,已然惹得宗内群情激愤,人人皆言你是十恶不赦的魔头,恨不得将你诛而杀之。若仅是如此便也罢了,偏偏钟家之事本就是你所为,宗正殿稍加查探便能坐实!到时候宗正殿上遵白家之意,下顺百民之心,判你个其罪当诛!如此,你也觉得满意?”
秦禹闻言犹豫片刻,最后仍然点了点头,“只要红妆无事,其他一切好说!”
墨长机见他如此情深,忍不住冷哼一声,道:“看不出来,你倒是个深情的种子。如若老夫说,赵红妆自身气机已绝,全靠你渡气与她,才得以延续至今!你一旦身死,她失去了气机之源,不日便会随你而去,同做一对地下鸳鸯。如此,你该会更满意才是!”
秦禹闻言神情一变,抬头望向墨长机,却见这位一宗之主正面含讥诮之意。他眉目一垂,低声道:“宗主若有办法,还请明示便是!只要能捞得一条性命,弟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墨长机见他如此干脆,颇为赞赏地点了,道:“既然如此,老夫便明说了!坠骨崖上,你已发下血誓,将军主之位让与白家!白家虽有违约之举,可这血誓犹存,这军主之位必定归于白家!再者,你此番屠尽钟家,已是犯了宗内各大世家的忌讳。若是他们执意追究,老夫也保你不得。若想避过此劫,你需得将大坤元丹交予各大世家,以赂其心!其中道理,你可明白!”
坠骨崖上,秦禹便将丹方交予过白家。只是白家言而无信,还欲取其性命,他才又夺回了丹方。此时听得墨长机之言,秦禹倒也无甚想法,手腕一转便从袖囊中取出丹方交给了墨长机。
墨长机接过丹方,继续道:“丹方在手,我便有把握保下你的性命!只是死罪能免,活罪难逃,你到时候说不定还得受些严酷刑罚,当早做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