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跑到老人床边,双手搂着棉被,眼神戒备的看着苏九龄。
一个三十左右的男人,穿着一件无袖麻布上衣,束发,头上戴了一根树枝。
老人眼神慈爱的看向跪在床边的男子,虚弱道:“儿啊,咋啦?发生什么事了?”
男子并未回答老父亲的话,而是眼神狠狠的瞪着苏九龄道:“你想对我爹做什么?滚!我们这里不欢迎你!”
男子一想起面前白衣翩翩的英俊男子,跟村子里的怪物是一伙的,胸腔中便有无法扼制的怒火与恨意。
苏九龄道:“如果你爹的病情还不尽快治疗的话,活不过三天。”
男子双眼喷火与慌乱,苏九龄的话正好戳中了他的痛处,每天看着父亲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他心中煎熬难耐,却没有任何办法,他想过去外面给父亲请个大夫看病,但又怕大夫还没请到,就见不到父亲最后一眼了。
想到这儿,请大夫的事情便一直拖了下来;其实,即使老人能等到大夫,男子也未必有银子来救父亲。
“三天,三天……”男子呢喃道。
“爹——”男子突然对着老人嚎啕大哭:“爹,是儿子不孝,儿子没有能力救你……”
老人的眼角流出一滴浑浊的眼泪,他想抬手拍拍儿子的肩膀安慰他,然而,刚离开床面,就又落了下来,老人嘶哑道:“儿啊,爹年龄大了,也该入土了,儿啊,别哭了。”
男子突然对着苏九龄跪下,苏九龄急忙上前去扶他起来,然而男子并不肯起来,他连磕三个头,哭着道:“这位公子,求求你救救我爹,你一定有办法对不对;之前打你的事情是我们不对,我替大家给你磕头赔罪了,请你大人不记小人过,救救我爹吧。”
说完,男子又不停的磕头,苏九龄急忙又去扶他。
他是一位大夫,医救病人是他本来就应该做的事情,不该接受这么大的礼!
“我刚才已经替老先生看过了,老先生面色潮红,口干舌燥,唇皮焦裂,两目赤色,神思昏沉,手冷过肘,足冷过膝,其舌黑滑而胖,其脉洪大而空;外虽热而内则寒,所以其身虽壮热如烙,而不离覆盖,其口虽大渴引饮而不耐寒凉,其面色虽红却娇嫩而游移不定,其舌苔虽黑却浮胖而滋润不枯。”苏九龄将刚才的诊断与观察一一道来。
男子突然紧张的攥住苏九龄的胳膊,道:“可还有救?”
苏九龄淡淡的点了点头道:“此症曰格阳,格阳者,阴盛于内而阳格于外也;以大剂八味饮加人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