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氏倒也没有继续吊着牛氏,竹筒倒豆子似的说:“曾嫂子说隔邻李家村有户人家的婆媳三个,把一个寡妇的家给砸了!那寡妇告到村长那边,可那村长果然把寡妇赶出来了,让她自个儿想方法讨公正,哎呦,这真是没天理啊,一群人合动怒来陵暴一个寡妇。”
“啊,果然另有这种事?”牛氏一声惊呼,不可能思议的说:“不会吧?连寡妇也陵暴,咋会有那样毒辣的人呐,便没有人管一管么?”
“哼,清官难断家务事,这种没好处的事儿谁会管?”马氏翻了个白眼,对柔荏弱弱的牛氏有些看不上眼。
牛氏纰漏了马氏的不屑,疑惑的问:“这打人总该有个原因吧,李家村不是铁板一块么,咋这次连村长都不肯主持公正呢?”
这个问题算是问到了点子上,马氏意气扬扬的说:“听曾嫂子说,被打是个老寡妇,好像是说了另一个小寡妇的坏话,那小寡妇的老子娘不乐意了,带着两个儿妻子提着菜刀杀上门去,把那老寡妇的家砸的稀巴烂不说,还把人揍得鼻青脸肿,旁人连拉架都不敢呢。”
马氏的话让牛氏再次瞪大了眼睛,脸崇高露出几分害怕来:“那几个婆媳也太强横了,陵暴可怜的寡妇不说,连村子里的人也害怕她们,幸亏不是落在我们这儿,否则村里哪里另有平静的日子过。”
马氏内心有一样的心思,嘴上却不屑的说:“不便是几个恶妻么,如果敢在我们村里横,可没有人会惯着她们。”
牛氏晓得二嫂爱逞强说大话的性子,闻言只是笑了笑继续说:“也可以那寡妇便是看不惯因此才在背后说那小寡妇的坏话,也不晓得那小寡妇又是如何个性子。”
嘴上这么说,敷了粉的脸崇高露出了毫不掩盖的鄙视。
马氏蒙昧无觉,不赞许的说:“话也不是像弟妹这么说的,如果哪天我获咎了人,那人不敢对我做啥却拿我的囡囡出气,我也不会放过那人。如果那老寡妇真是看不惯小寡妇的家人而乱诋毁,也只能说她该打!”
牛氏的脸上闪过几丝不天然,暗恼马氏下了自己的面子,只得违着心说:“不愧是二嫂,说出来的话便是深明大义,我真是比不上二嫂。”
被一贯压自己一头的人夸,马氏别提多自满了,忘形之下伸出肥厚的手拍在了牛氏的肩膀上:“啥大义小义的,你才是读书人家的女儿,这些动听的高雅词儿该用在你的身上才对。”
牛氏的脸微微一僵,几乎连结不住那抹打发的笑意。
她是读书人的女儿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