册封为湘王妃?”
“自然是湘王正室发妻,太师公行三之孙女。”徐娘将话说完,见这几人都怔在了当场,她也懒得再多说了,行礼道:“仆已遵王妃之令,代转了缺席之因,想来老夫人也不敢再强留湘王府的仆婢责以私刑,仆告辞。”
谢老夫人一脑门的冷汗,只仍觉得难以置信:“表妹,你家孙女今日被册封为湘王妃,你这祖母能不知情?你,你,你怎能不先言语一声?”
“阿嫂,我要是知情,还能瞒着你们?!”王老夫人也是一脸的晦气:“晏无端,他又并非羿姓宗室,谁能想到官家会予他异姓王爵这么大的恩典?!”
“官家择定册封日期,必先告知被封之人先行准备,覃……三妹分明早知今日不能赴宴,却佯作不知,未先知悉,她这是故意想让高家难堪。”高蓓声这回倒不怀疑王老夫人是被瞒在鼓里了,要这位真是早知覃芳期会于今日册封为湘王妃,哪里敢说那些诅咒滑胎小产的话?
曲氏最慢的一个缓过神来,脚下就是一个踉跄,紧紧抓着高蓓声的手臂,脸色苍白:“我刚才……说了那番话,要是湘王追究下来,该怎么是好?”
拜相的是她翁爹,诰封使相夫人的是她婆母,曲氏而今不过是个恭人,她刚才仗着翁爹的势,才敢抱怨晏迟夫妇,说出去的话还没有冷,转而晏迟和芳期就成了湘王和湘王妃,位压翁爹一头,更不知压了她几头,要真是湘王追究她以卑犯尊,她怕是连恭人的诰命都保不住了。
“不知者不为罪,阿娘不用太过担心。”高蓓声倒是冷静沉着,但她却不耐烦多安慰曲氏几句,转而道:“哪怕三妹如今贵为亲王妃,姑祖母仍然可以劝诫她秉持贤德,亲王妃再是如何尊贵,品衔之上,尚有太后,若是三妹自恃为王妃便公然有犯贤德孝道,太后仍可训斥责罚。”
王老夫人颔首:“还是蓓儿有见识,懂得世上论的不仅仅是尊卑,连官家如今都要受仁德礼律之限,只要咱们占得住理,就不怕覃芳期为所欲为。”
芳期跟着晏迟往皇宫谢恩归来,就听徐娘说起了在高相府的一番见闻,因着头上沉重的钗花冠还没被婢女们摘除,她只能端坐着,通过铜镜才看得见徐娘愤愤不平的颜色,她却半点都不觉得动气,还能笑出来。
“晏郎起初说不用回帖送高家的时候,他怕就料到了会有得志猖狂的小人要挑衅生事,我家的那位老夫人,人虽不傻,脾气却妨碍了理智,往往太重颜面,就最容不得旁的人不礼敬她,她看来我是她的孙女,自然应当对她言听计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