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我对龚骁没有同情心,我之所以答应龚佑替龚骁辩明,不是因为我心虚理亏,是因龚佑对我还有用处,我的眼里,复仇大计始终为先,是否诛连无辜从来都不在我的考虑。”
他起身,又离开了清欢里。
晏迟清楚他并没有埋怨谁,他从来都知道芳期骨子里是个心软的人,所以芳期才能一直生活在阳光之下明亮之处,吸引他也对那样的人那样的地方心生不受控制的欲望。
他只是懊恼只是担心。
他无法摆脱所处的阴秽,也留不住他在意的人一直相随。
在芳期的眼里,郭季礼和龚骁是人。
可是在他的眼里,他们和蝼蚁无异。
付英迎面而来。
“大王,高仁宽果然企图另攀司马权为靠山。”
晏迟冷笑:“司马权不傻,高仁宽低估了龚佑,司马权却心知肚明龚佑在羿栩心目中的地位,高仁宽已经把龚佑得罪死了,司马权倘若拉住了高仁宽主动伸出的手,无异于树敌龚佑,高仁宽和龚佑相比,可谓是轻如草芥。所以高仁宽会自取其辱,没有人能帮他,他就等着被龚佑剿杀吧。”
另外一个被拉下这个陷井的人,还有程钟南。
晏迟驻足在苍白的阳光底。
他好像突然忘了离开清欢里后,他本来想做的究竟是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