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芸整日里盘算着利用这个摆控那个,这蠢妇,万万没想到她自己也被辽人利用……晏郎应当不会袖手旁观吧?”
“不,我会袖手旁观。”晏迟却道:“其实司马芸这样做,无非是有了借口阻止羿栩对遥之继续委以重任而已,凭遥之的性情,他要是真在目前就手握实权了,必定会触怒羿栩,反而受到羿栩的猜忌。且他真成了司马芸的心腹大患,司马芸就不会只是以人言谤毁的手段打压遥之了,她肯定会有后手,嫁祸遥之,使遥之获罪。
所以现下,遥之暂时不能因功升迁反而是件好事,横竖等我能够架空羿栩这狗皇帝后,有的是机会让遥之施展抱负。”
“就怕这些谤毁之辞会影响辛郎的姻缘。”
晏迟笑了:“谣言就是谣言,明智者自然能够分辨,倘若那女方听信了这些毫无根据的谤毁,他们家的女儿也不能成为遥之的良配。不过我听辛公说,女方不为谣言所动,这门婚事并没有因此生变,且辛公也认为大无必要澄清追究,他跟我看法一样,遥之这回虽然出使谈判有功,却不适宜凭着功劳获取高职,倒是继续留任兵部,还能干些实事。”
芳期相信晏迟的话,他既说这件事对辛远声不能造成实际妨害,那必然就是不存妨害的,只不过想到司马芸和司马权如此毁谤功臣,心里仍替辛远声觉得憋屈——莫为刍就不说了,本是辽国的走狗,与卫人势不两立,为了自身利益谤毁敌人也算常规手段,司马芸姐弟两个却是为了党争而无视大局,大卫的臣子为了羿姓国祚不辞辛劳殚精竭虑,司马芸这个太后却对忠臣施以迫害。
这种人要是还能坐享尊贵,世道真是不公允啊不公允。
次日,芳期送芳许回太师府——因着钟离奇这段时日一直客居湘王府,为了让两个小儿女加深对彼此的了解,芳期把芳许也接来小住,可眼看中秋佳节将至,钟离奇被他的兄长“捉”回了家去,芳许也自然是应该回太师府了,芳期做为出阁的女儿,节前本应当回一趟本家送些节礼的,趁便把芳许亲自送回去。
王嘉慧却并没有回家过节的打算,她留在太师府“待嫁”。
依王老夫人的德性,当着芳期的面,仍然忍不住得意洋洋地炫耀一番。
“周家大娘子前日遣人送来的月团小饼,形样可真是别出心裁,里头的酥馅更是可口,还有那十二盏羊皮水灯,做得也精美,是特意送来给慧儿你放许的,大娘子这样的用心,也独有对慧儿才如此疼爱了。
日后你可要记得好好孝顺大娘子,七郎虽说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