泊名利,无意入仕,像他这样的年轻子弟具备此高风竣节的品格更是难得,兰陵周乃名门望族,不似得那些小门小户只惜重入仕的子弟,最重视的反而是七郎这样孩子,慧儿日后也必得长辈看重。
说起来要是换别个孩子,嫁去兰陵周这样的门第我是不放心的,总少不得教导训诫,但慧儿的才品教养,倒真不需我再多行教诲了。”
芳期正耐着性子应酬王老夫人,一转脸却见芳舒笑吟吟的进来。
芳舒正好也挑了今天来太师府送节礼。
王老夫人活像没看见芳舒似的,仍在自说自话:“不过呢,兰陵周氏和洛阳王氏本是门当户对,咱们也算不得高攀,我也听你叔母说了,周大娘子备的定礼更显用心,这是兰陵周对这门婚事的重视,他们也该得这样诚恳,毕竟如慧儿的才品,又是名门出身,任是什么门第的子弟都般配得上。”
王嘉慧也不能总让王老夫人唱独角戏,很矜持地笑道:“儿只是听从父母之命,从无羡奉别家门楣的想法,自是因为以家族为荣,何必自轻自贱。”哪里像覃家的女儿,为了高攀权臣,尚在闺阁之中,就以色貌相诱。
芳舒“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连芳期都有些诧异地看向她。
王老夫人眉头打了个疙瘩,王嘉慧眼睛透着把怒火。
芳舒却没被这两人的神色唬住,挑了眉:“王小娘子怎地还在太师府?难道说日后还想着从太师府出阁?”
芳许张了嘴,吃惊地看着芳舒。
“覃芳舒,你一介区区侍妾……”
“谁是侍妾?”芳舒竟直接顶撞王老夫人:“我可有孺人的品阶,按理王小娘子见我得向我行礼才是,只不过世人皆知像王棠这样的降臣,既干得出卖女求荣的事,他的女儿自然就称不上教养了,所以我懒得和王小娘子计较,教她的规矩,倒让她占了便宜!”
王老夫人虽说常被芳姿、芳期两个孙女顶撞,但芳舒却从不敢顶撞她,一时之间过于震惊,连发火都忘了。
“王小娘子要真是高攀上了周六郎,总归也还让人有几分羡慕的,只不过嘛,周六郎宁肯离家出走也不肯听从父母之命娶王棠之女,我要是王小娘子,羞都羞死了,再不肯出门见人的,老夫人是为了安慰你,才说刚才那番话,结果你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竟然还有脸自夸,我实在忍不住想笑。”
芳期笑不出来,大抵在座中人,也只有她晓得芳舒为何对王嘉慧大加羞辱。
她淡然看着王嘉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