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妆,现如今,大娘子嫁妆的生息,可已经为潘小娘子掌控了!”
丘大娘子能不担心么?
诚然,潘大郎怎么也不敢休妻,潘家女儿迟早是要嫁人的,不提她,潘母为了自个儿的名场,并不敢真虐折儿媳,可那潘大郎却是个鲁莽的脾性,他日后要是给四娘气辱受,潘母一句“夫死从子”“难以约束”就能为她自个儿开脱,袁家哪怕替四娘出头,能拿潘大郎奈何?
就算闹崩了,也只能是要求和离,可这也得看四娘自己个儿的意愿,再过些年,四娘真有了子女,慢说她难舍下亲骨肉,多半嫁妆钱已经被潘家蚕食得七七八八,休想追讨回来了,丘大娘子当然不是心疼这笔钱财,只忍不下被潘家母女如此算计这口窝囊气。
追根究底,还是四娘自立不起来,才让潘家母女趁心如意。
丘大娘子被丈夫一提醒,却是计上心头:“明日我莫不如便让四娘随我一同赴宴去,让她一睹湘王妃的风采,都是女子,湘王的性情可比潘家子硬朗多了,可看看湘王妃,有谁敢这样拿捏算计她?”
让四娘向湘王妃学习?
袁鸿头大了,湘王妃的本事,还真不是普通女子学得来的,外命妇这么多,有几个敢去福宁殿撒泼,把天子都数落一番的?四娘要真有这分硬气,十个潘大郎也能被她调教得服服贴贴了,还怕什么婆母小姑。
不过袁鸿也没阻止妻子的念头,这些家务事,男人其实不比妇人更精谙。
又说袁四娘,日子过得也跟守寡没什么差别了,自觉自愿开始吃斋念佛,慢说出去逛街游玩,都难见她迈出居苑一步,潘母对儿媳妇很慈祥,不要求儿媳妇晨昏定省,认定了已经成功降服儿媳,故而这日一大早,听说丘大娘子突然要接四娘去赴宴,她都来不及思考,把惊诧和不情愿直接摆在了脸上。
“大娘子事先并没知会一声儿,大妇没准备,连我也半点准备没有。”
“我是顺路,经过这条街时忽然想到不如接四娘一同去散散心,她只是陪随我罢了,并不需要别的准备。”
“虽是如此,可到底是赴龚夫人的寿宴,大郎我是不指望他能获授实差的了,大妇也并不需要与官眷交道。”
这话说得好生没理,难不成男人不作官,妇人就连人都不能见了?
“令郎虽不行科举,不早晚也得争取荫职么?更不说日后大郎和四娘有了子嗣,难道也会放弃应试之途?四娘生于官宦门第,嫁的也是官宦门第,少不得和官眷应酬。”
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