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为闵妃会支持他们的“义行”——闵妃的两个儿子还在临安呢,要若闵妃附逆,羿栩绝对会对那两个幼儿痛下杀手!!!
羿枚只好答应让闵妃入城。
晏迟和芳期亲自护送闵妃,当然也只是到城外——他们两个要跟进城门里去,哪怕羿枚冒着撕毁檄文师出无名的风险,也绝对会先拿他们两个的大好人头,他们护送闵妃到此,无疑便是警告羿枚,只要羿枚敢损有闵妃的安危,四十万大军便会立即攻城。
闵妃的车驾畅通无阻般驶进了顺昌府的城门。
又早有六神无主的籍兵,把闵妃即将入城的事言告家眷,他们认为这或许会是个转机。
闵妃定然是担负着和谈的使命,以期不动干戈就能平息这回事变,说不定官家就有赦免附逆的旨意,哪怕是将他们流配,总之还能保住性命,然而就怕顺昌王篡位之心不死,拒绝了朝廷的恩赦,所以许多的军户籍兵都拥往顺昌府衙门前,他们膝拜于闵妃的车驾前,希望闵妃这一回和羿枚的谈判,能够公开进行。
羿枚真是有苦说不出。
但闵妃却已然移步下车。
她未带帏帽,却穿着亲王太妃的服饰,她不急着打量羿枚,一双眼睛看向那些膝跪着的军户籍兵,此刻她的心情是沉痛的,未语,就先长叹一声。
“吾情知众多军户籍兵,若非贪奸谗小所逼,绝不至于附逆谋乱,然则你们如此冲动,不识罪逆党首的居心险恶,不依国法律令行事,挑衅君威,战损社稷,实乃罪不可恕,官家若尽予宽敕,至此之后,岂不国法律令有如空文?”
这一番话,闵妃只听人群之中,迸发的是悲泣之声。
羿枚连忙道:“太妃难道不知,国法律令早已有如空文?太妃身在临安,可知羿栩这竖子轻信的奸臣……”
“我当然知道!”
闵妃也打断了羿枚的话:“可是当顺昌府的军户深受奸谗欺凌时,羿枚你身为宗室,何曾有过检举奸谗恶行代为军民申冤求庇的正义之行?你坐壁上观,且还煽风点火,你为的难道不是利用顺昌军民助你达成权欲?!
官家已经下令重惩奸贪恶吏,始作俑者元务墉业已服诛,你何故还不罢止逆行?你口口声声称亡夫方为天家正统,你要佐助小犬克承皇统,好,小犬稚弱,尚不懂人事,我,汴王太妃,如今可代亡夫及小犬,向顺昌府军民及你声明,亡夫在世前,早已请辞皇太孙称号,愿奉尊于今上,从无取而代执天下的贪欲,我于此时,当着顺昌府如此多军民面前,勒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