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听。”
晏迟听清秋提起芳期,不觉就是嘴角扬笑:“罢了,这枚千金银拿着,就算我与王妃随的礼,也望你能和薛青怡白首共老吧,等你们离了临安,再兑成高丽可以支取的票号,有这笔钱,也足够你们后半生坐吃等死了。”
清秋:……
这礼是好礼,话听来大半截都是好话,可郎主你睁大眼吧,我这才二十出头的妙龄女子呢,怎么就只剩后半生了?有这么诅咒人的么?
芳期却还在与阿瑗猜测困惑她两个许久的这一谜题。
“也不知事已至此,晏郎还需要向蝉音授意何事?总不会让蝉音出首检举沈炯明吧?慢说蝉音的证言根本没有这么重的份量,就算有,也是画蛇添足,我真是怎么想,连安插蝉音去沈炯明宅邸,实则然都是一手多余的废着。”
阿瑗也很是想不通:“三哥这一手,的确让人云里雾里摸不到头绪,要不就这点时日了,横竖我两个也猜不透三哥的用意,莫不然干脆直问?免得心里抓挠。”
“还是等等看吧,万一醍醐灌顶恍然大悟了呢?”芳期仍不服输。
“明日大长公主就入临安了,接风宴陈圣人必是会邀请嫂嫂出席的,嫂嫂也该到时候提醒陈圣人,是时机引蛇出洞了。”阿瑗提起另一件事。
芳期也暂且把她参不透的谜题放在一边:“我思谋着,简氏这条蛇更着急出洞捕食,明日接风宴上指不定她就会主动出击呢,总之我会见机行事,要是简氏不出洞,再提醒皇后不迟。”
事实证明对于简氏的心情,芳期还是洞若观火的。
大长公主自从和亲远赴西夏,这还是首回归国省亲,也大抵日后不会再有第二回了,因此关于接风洗尘的宴席便得略为隆重的操持,不仅是皇后领衔内廷从多妃嫔都要出席,还有不少的外命妇也都要入宫作陪,芳期做为亲王妃,当然是必须到场的。
闵妃而今“居丧”,王妃也只余芳期一个可以出席宫宴了。
今日连徐姨母、姜夫人、薛家、袁家等等大娘子也均到场,但宫宴仍是索然无味的宫宴,总免不得那些应礼的过场,陈皇后说了许多牵挂思念的话,大长公主也回应了对故国亲人的牵挂思念之情,并不曾显摆自己在西夏王廷多么尊荣体面的生活,可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大长公主已然是今非昔比。
那时在大卫,何等的消沉憔悴,相隔数载,现今却是容光焕发。
直到正宴撤了,宫人们再呈上美酒佳肴,又有歌舞观赏,言谈能略微放阔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