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和期待爆发了,有少年人一般的迫切和感动。而她只是徐徐地承/受,承担他浪潮一般的爱/抚。
房子里红罗斗帐、绡金卷羽,华贵美丽,濯然生辉。琉璃灯盏点的久了,那极冷的铜器上积满了珊瑚垂累的烛泪,红得触目。不知甚么时候里头下起了雨,窗外一丝风声也无,宇宙的缄默间,唯听见有雨落时漱漱滴落的声音,轻而生脆。
房子里暖得有些生汗。女人悄然躺在宽敞的床上,江衍睡得沉,双手牢牢楼住她的肩,不能转动。他手臂的肌/肉和她胸/前裸/露的肌肤因着未干的汗水粘而热地贴在一起。
便在这时候,女人听到了里头的一声轻微的消息,她立马挣开尚在入睡的江衍,爬起来,顾不得身上惟有一件肚/兜,便走出了帘帐,光脚跪了下去。
里头的女人便是乔思婉,她笑了笑,轻声道:“下去吧。”
女人的头轻轻低落,恭敬地捡起地上掉落的衣裳,退了下去。
乔思婉在桌边慢慢地坐下,茶几上的莲花琉璃重瓣十色,灯光层层染染,而她便这么坐着,莲花灯内的红烛险些燃了大半,里头的红玉进入换,却被她拦住,红蜡如血,滴滴答答顺着四雕流滴下来。
半明半晦的光下,乔思婉的眼却是冻结着一焚烧焰,徐缓焚烧,却始终不会熄灭。
江衍醒来的时候,乔思婉已经衣饰整洁的坐在窗边,只是发并未束着,黑色的长发流泻下来,她却浑不在意,不知在向外远眺甚么。江衍心中漫过一阵说不清的温流,站起披起了外袍。
“在想甚么?“他的声音,险些是空前绝后的温柔。
乔思婉回过身子,因为帘子已经拉开了,里头不知甚么时候,掩藏太阳的乌云已经散去。在阳光的照耀下,乔思婉两颊微红,似一朵焚烧着的木棉花,“殿下,我该走了。”
江衍上前两步,急道:“时间还早,我待会儿自然会派人送你回来!”
乔思婉神采平淡,唇边泛起一涡笑,“没有了……我已经答应了您的请求。”她咬一咬唇,“便不该再留下去!”
江衍心中大震,不自发便去扶她的肩膀。
乔思婉微微一笑,推开他的手,霍地一站起,青丝如云流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