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别人听到的。”舒雁坦荡地对百里濡说道。
“那只是一人的想法罢了,正所谓‘说者无意,听者有心’,你在这金泓水心堡内待了将近二十年,你不会不了解这堡内的水有多深吧?”百里濡一边朝屋里走,一边对舒雁说道,“走吧,还是进屋说吧,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一夜都在等你变卦。”
百里濡的语气中分明夹杂着失落与伤感,这令原本决绝前来的舒雁,心中顿觉不是个滋味。
片刻之后,率先进到房内的百里濡,待舒雁也随之进入房内后,便回手将房门闩好,随即对立于一旁的舒雁说道:“有话坐下说吧。”
“不了,二爷,我站在这里说就行,坐下反倒容易失去说话的底气了。”舒雁毫不犹豫地拒绝道。
“那好吧,那你就站着说吧,我坐下来听。”百里濡说着,便落座于松木桌旁的松木凳上。
“二爷,我想取消今日的昏礼,不只是今日,日后我也不会再举行昏礼了,因为我不想嫁人了,永远都不想。”舒雁一鼓作气地对百里濡说道。
“雁儿,莫要将话说得如此决绝,你今日不愿嫁我,并不意味着你日后不愿嫁与他人哪!你之所以改变心意,不就是因为你坚信,你的等待是有意义的吗?”心如明镜的百里濡了然于心地对舒雁说道。
“说实话,二爷,我虽坚定,但我自己都不敢确定,我的等待是否有意义。”舒雁坦诚地对百里濡说道。
“那又是什么令你突然改变心意,且如此坚定的呢?”百里濡好奇地询问舒雁道。
“是一个梦,是一场午夜梦回时的重逢,令我重新意识到了哪怕只是一个熟悉的味道,一个相似的场景,也能唤起我对他的思念,对他的眷恋。我曾对少爷说,一切放下的与放不下的,都是可以随着时间的流逝而不了了之的;但现在想来,怎么可能呢?我将他存放在了阳光下,空气中,于我而言,他可是无处不在呀!抹不去的同时,也着实不愿抹去。既是如此,又该如何不了了之呢?”看似无奈,然实则乐在其中的舒雁回应道。
百里濡心里明白,舒雁口中的那个“他”,指的正是舒雁心中的那个“他”,也正是那个生死两难缠的百里沫。
“雁儿,还记得吗?你月初时所对我说的,嫁给我,是你心甘情愿做出的选择,不勉强,也不委屈。那我现在来问你,难道那些话都是谎言不成?”百里濡佯装生气地质问舒雁道。
虽是佯装,但百里濡也真是有些生气的;只不过这“气”早已在昨夜漫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