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多了些,以致于他已经连续十几宿没有睡过一个囫囵觉了,没有晕厥就不错了,不崩溃才怪呢!
而现在,证实了一切猜想、获悉了一切真相的俞音,在沉沉地睡了一个午觉,做了一场虚无缥缈的梦之后,便又恢复了原本的精气神。此时活力满满的他,又对未来充满了无限希望;他坚信,一切困难与阻碍终将迎刃而解。
至于方才梦中那虚无缥缈的一切,俞音早在梦醒的那一刻,便已尽然释怀。在他看来,过去的已然都过去了,有得解释没得解释的,都不会再成为现实了。
此时此刻的俞音只想立刻见到他最想见到的人,最想珍惜的人,于是他就如同一个刚睡醒的孩子呼唤他的母亲那般,朝四周内外高声呼唤道:“大煓哥!”
恢复气力后的俞音声音洪亮,窗外墙边蹲着的钟大煓自然也听得分明,何况钟大煓本就竖着耳朵,一直在等待着俞音的随时召唤。
闻声迅速赶来的钟大煓,一如半晌前一般,规规矩矩地站在正房外屋与里屋之间的门口处,静静地观察着双臂环膝、蜷缩在卧床之上俞音的神情。
“大煓哥,我都对你说了多少遍了,你我之间不必拘束,进来坐吧!我想与你聊聊天。”俞音注视着门口处的钟大煓,语气温和地对钟大煓说道。
钟大煓一听俞音的语气明显缓和了些,明显与他半晌前刚进院时的语气截然不同了,钟大煓那紧绷了半晌的心弦,这才稍稍放松了些。因为他知道,俞音这是睡醒了,真的睡醒了,头脑冷静了,心情也平复了。
于是钟大煓便听从俞音的指示,一如往常般蹑手蹑脚地走进了鱼泪轩正房的里屋,随即径直走向了窗边的竹榻。
落座于竹榻之上的钟大煓不由得心想:这一下午把我这心给揪得,差点儿缓不过来了;所幸一切不快都已经过去了,我也得以从窗外的墙边,移动到了窗内的竹榻上,也不枉我脚麻一场。
“大煓哥,你不要坐那么远嘛!我这才刚睡醒,还没有醒过盹儿来,说话声音大不了,耳朵也听不太清楚。你离我那么远,让我怎么与你聊天哪?”俞音略感不满地对钟大煓说道。
话说回来,俞音方才朝四周内外呼唤钟大煓时的声音,是那般的洪亮,怎么这会儿他又说自己声音大不了了呢?许是俞音的声音,同他这个人一样,善变,无常。
钟大煓闻之,急忙向俞音致歉道:“抱歉,俞音,是我考虑不周,你稍等一下。”
钟大煓说着,便从窗边的竹榻上一跃而起,随即匆匆跑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