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利的眼睛暗绿如幽深的湖底。
“没有丢什么?你肯定看错了。”儿子细嫩的声音响彻耳畔,文素利轻轻笑着了笑,即便刚刚她是以委屈的表情低垂着头,那么现在再次扬起脸孔,她的笑容就像用花瓣蕾迎接阳光雨露的向日葵。对于文素利而言只要能和自己的儿子北溟在一起,不管做什么,在哪里,就连一起生活在死气沉沉的顾氏里她都感到由衷的幸福,为了能看到儿子懵懂的笑脸,文素利将手轻轻搭在北溟稚嫩的肩膀。在那一瞬间虽然文素利脸上流淌着的的笑容轻柔得根本看不出任何情绪,但顾北溟还是察觉出了异样。妈妈周身正缓缓缔结上一层冰凉的银霜,那股气息令北溟心痛。
“果真吗?可我看得分明,那是妈妈结婚的戒指。”
顾北溟就像青蛙一样挣脱了妈妈的怀抱。
“妈妈,你不是说不可以扯谎吗?那您为什么要对我扯谎呢。您是我的妈妈,他是我的爸爸,难道作为儿子,我还不能了解父母之间的事情吗?这样丝毫没有争取的机会就要失去原本完整的家庭,我接受不了。”
刚说完赌气话的顾北溟突然向着顾凯麟的方向气势汹汹的大声嚷了起来。
“够了。”紧滞的声音从文素利的喉咙里挤出,看着北溟的眸子里那一朵娇嫩的花正濒临迸裂,文素利内心挣扎了一下,她闭上眼睛,不不断强迫自己调整呼吸,直到纷乱如麻的恨渐渐被浓浓的爱意驱散。她急忙用自己的身体把北溟的视线牢牢挡住。只是有一点文素利没有想到,她越是想小心呵护住儿子脆弱的心灵,北溟对自己父亲的恨意便更深一层。那种恨意就像是渐渐从血液中生长出来的。
文素利怔住,她的头皮发麻,特别是当她接触到儿子倔强懊恼的眼神时,他的眼中最后一丝光亮已经熄灭,取而代之的是冰雪般的麻木。他的眼瞳一片漆黑,仿佛在那双眼睛里有一个国度,那里没有光亮只有死一样的沉寂。看来顾凯麟并非只有对自己的宣判,还波及到了儿子原本幸福的童年。
文素利不觉深深叹了口气,她胆战心惊的伸出手,并在重新拥抱的那一刻将自己的脸孔紧紧的埋在儿子的怀抱中,她用自己低哑的声音歇斯底里的哭泣着。顾北溟手指一紧,他纤细的手指穿过文素利浓密的长发,流淌在脸上的复杂神情就像一个心绪饱满的成年人。
“妈妈您放心,我不会让那个家伙得偿所愿的。”
文素利浑身一震,她似乎明白北溟想要做什么,于是,她慌忙抬头看向北溟,与默默承受着一切的文素利不同的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