赴京途中喜得佳偶,翁隽鼎高兴之情无以言表;云非烟小姐起先虽然誓言不嫁,但那是家境所逼、慈母早亡使然。俗话说,哪个姑娘不思春?如今由爹爹做主,与个郎情定终身,自然也是芳心窃喜。两人郎情妾意,你情我愿,暂且按下不表。
单说陈文祺进了云府之后,坚持要与云驭风共居一室,说是要云驭风与他聊聊信阳的风土人情,也好长些见识。云驭风久卧病床,正是闲愁交集,巴不得有人说话排愁解闷。陈文祺提出要在自己房里过夜,自然正中下怀。马上让柴管家搬来长凳铺板,在对面临时搭起床铺,让陈文祺休息。夜间,陈文祺有意将话题引到云驭风借钱打官司的事情上。虽然往事不堪回首,但客人相问,云驭风只好将被骗的经过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陈文祺似乎对云驭风被骗之事格外有兴趣,也不介意云驭风的心情,向云驭风仔细询问了很多细节,直到鸡鸣五鼓,方才悠然睡去。
次日一早,陈文祺找到翁隽鼎,对他说道,你与云小姐刚刚订亲,想必有许多说不完的情话。现在离会试之期尚有一些时日,就在云府多呆几日吧。我在府中左右无事,索性到外面走走,中午不必等我吃饭了。翁隽鼎说那怎么行,如今我也算半个主人了,要到哪里去自然要奉陪啊。陈文祺连说不必不必,你与云小姐卿卿我我去吧,免得她怪我和她抢人。追问他要到哪里去,陈文祺莫测高深地摇摇头。翁隽鼎无法,只好随他去。
傍晚时分,陈文祺有些倦意的回到云府,对翁隽鼎叫着:“翁年兄,你这半个主人该尽尽东道了,快找点东西填填我的五脏庙。”翁隽鼎一面赶紧请厨子炒菜煮饭,一面埋怨似地说道:“陈年兄这是哪里逛去了,弄的如此疲惫的样子?”陈文祺微笑不语,将厨子端出的饭菜一扫而光,就到云驭风房间去了。
次日一早,又对翁隽鼎说了一声,就出门而去,还是至晚方回,如是者一连五日。
到第六日早晨,陈文祺吃过早饭,跟着翁隽鼎来到他的房间。翁隽鼎说道:“陈年兄,是什么地方让你流连忘返?我们已经耽误得太久,是否应该启程了?”
陈文祺打趣地说道:“在下都不急,翁年兄有美人相伴着什么急?该不会喜新厌旧了吧?”
“你瞎说什么啊?”翁隽鼎“啐”了陈文祺一口。
陈文祺收起戏谑的表情,一本正经地对翁隽鼎说道:“翁年兄莫非真的准备空手入赘云府?难道不想送点彩礼给你那泰山与俏夫人?”
翁隽鼎一楞,旋即说道:“在下一时哪里去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