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皇帝竟没有早朝。
尚书令姚工卫,中书令谢骜,还有门下侍中吴壁山,慌忙相约去北极宫求见皇帝陛下。
三人一直守在庆元殿外,从卯时一直等到午时,皇帝才在庆元殿见了三人。
“陛下,去北境的人选需尽快定夺,提早一分动身去,胜算就多一分。”
“这事是万万不能拖延的,请陛下早作决断。”
“请陛下恩准蜀南王赴北境接管兵权。”
三人中,年长一些的吴壁山,一夜之间,好像鬓发都比昨日白了些,脸色极差,似乎是昨夜一夜未眠。
皇帝望着三位臣首,心情似乎不错。
“朕昨日就已经做出了决定。”
“陛下是同意蜀南王去北境了?”
谢骜欣喜的问,这三人私下都称叶盛林为蜀南王,而非兵部尚书,他们都似无意的强调叶盛林兵部尚书之外的另一个尊贵的身份。
“不,朕是派祺王去的。”
三人一听,大吃一惊。
“陛下,怎么会让祺王去呢?祺王年轻,资历尚浅,恐不能胜任啊。”
在皇帝左右多年的谢骜,第一次用质问的语气,高声质问皇帝。
“谢中书不是未到不惑之年,就担起了中书省的责任吗?”
大梁皇帝,似乎不以为然。
谢骜语塞,正待要继续说,皇帝打断了谢骜的话。
“祺王昨日未时,已秘密启程去北境了。”
吴侍中的手,气得颤抖,忍不住大声质问皇帝。
“北境的情况,关系到大梁的安危,陛下竟派一个舞象之年的祺王去,这是陛下把北境的情况考虑得太简单,还是把祺王想象得太能干?”
“你们推荐的叶盛林,不是二八年华就调兵遣将,征战四方了吗?不给祺王一个锻炼的机会,以后朕怎可能对祺王委以重任?”
皇帝看了三人一眼,接着说道:
“祺王虽然年轻,但皇家血脉,比任何一个异性王,应该更能让北境的将士敬仰。
祺王虽然没有调兵遣将的经验,但这段时日在兵部的历练,能力已经显现。这个,你们可以去问问叶盛林,祺王的能力怎样?”
皇帝语气冷而慢,句句透着威严,见尚书令姚工卫一言不发,目光便转向姚工卫。
姚工卫见皇帝看向自己,不觉冷笑一声,高声道:
“皇帝把王定乙的儿子留在太子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