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药,注射的。你需要镇定。
许暮怔了几秒,撑着床坐了起来,看向曲昂,第二次了是不是基本上确认了?
曲昂是精神科医生,从年前偶然诱发病情,曲昂一直跟他保持着联系,许暮没把这件事情当回事,他觉着曲昂说得很玄妙,因为是隐性遗传,发病的几率不高,而且自己真没那么倒霉。
曲昂没着急下定论,只说:还需要做一系列检查。
许暮沉默了。
他不想做检查,也不想确诊,就这么得过且过挺好的。
曲昂推了推鼻架在鼻梁上的眼镜儿,我想知道你这次的诱因是什么?
许暮不肯说,没有诱因。
是吗?曲昂的一双薄眼有种洞察一切的能力,他笑了下说:那你喊的阿偲是谁?
许暮浑身震了下,不悦地皱起眉头。
曲昂知道许暮不肯配合治疗,要不是发病了,他还是肯来医院接受检查的,想到这些。他拉开椅子坐下,用一种温柔又强势的语气命令道,告诉我。
许暮拧着眉头不肯说,曲昂说:是宁偲吗?
不等许暮回答,曲昂用一种近乎没有情绪的语气道:你知道这个病,一定要弄清楚诱因,作为医生我必须问清楚,你要做的是配合我。
许暮冰冷的视线扫了曲昂一眼,扯着嘴角近乎嘲弄:我妈给了你多少钱,她这么关心我是不是真得病了?
曲昂面无表情的与他对视,许暮,这跟你妈没关系。
许暮冷哼了一声:能没有关系吗,她可是派了亲儿子来监视我这个假儿子。
许暮看到曲昂面无表情的脸上终于多了点情绪,心满意足地露出胜利者的姿态。
他跟曲昂的关系复杂到不知道怎么界定,即便曲昂是自己的医生,许暮只要想到自己的母亲,再看到曲昂那张没有表情的脸就想恶劣地作弄他。
曲昂黑白分明的眼睛眨了眨,对许暮的话始终没有多余的回应,用干巴巴的语气问:我只想知道诱因。
许暮有种一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感觉,没有恶心到对方,反而是自己心口上郁结了一口气。
许暮也歇了心思,在曲昂逼迫的眼神里,缓慢开口:是宁偲。
因为宁偲要跟他划清关系,他才突然失控。
只要想到宁偲两个字,心又开始发抖,那种恍惚的余晕重新席卷而来,剥夺着他孱弱的呼吸。
他闭上眼睛,试图驱赶难受的感受。
曲昂声音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