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木流神色无异,心中却暗自叹气,这掌柜的防备心太重。
余钱闻言便怒目圆睁,瞪着眼睛看向那两个汉子,以俱芦洲方言独有的韵味儿骂道:“你们两个瘪犊子玩意儿,卖个酒都不安生,你们他娘的怎么不再重上几层楼,就非得抢别人家的铺子?”
两个背刀汉子像是忍耐不住了,其中那个大髯汉子拔刀往前劈去,地上给裂出一道沟壑,连同摆在中间的座椅和柜台都给劈成两半儿。
张澜气得咳出来一口血,年轻伙计抄起来板凳就往那大髯汉子去,可被人家一脚就踹到在地上打滚儿。
瞧着筑基境界的伙计,哪儿能是这种常常驱刀饮血的汉子对手?
年轻道士再也看不下去了,朝自己手心吐了一口唾沫,骂骂咧咧就以掌击去,掌心猛然蹿出一道闪电,将那大髯汉子轰了个汗毛倒立。
瞧着声势不错,却也就是花里胡哨好看了点儿罢了。
张木流以手扶额,这家伙不怪人家姑娘不喜欢,全然就是个脑袋里头飘着豆腐花儿的。
被轰了一记掌心雷的汉子有些发火了,手持长刀冷眼看来,挥手就是一刀,刀气直逼张木流几人。
余钱哭丧着脸喊道:“张大哥,靠点儿谱儿成不?”
白衣青年伸出手,两指夹住那道刀气,瞬间将其捻的粉碎。
张木流传音张澜,说道:“我出手是因为不平事,掌柜的无需多想。”
说着瞬身出去酒铺,漆黑夜色,雨声有些惹人烦躁。有个白衣青年以手负后,分别转头看了两间酒铺,之后淡淡一笑,面向冷清酒铺说道:
“我为人鸣不平。”
两个用刀的汉子一齐掠出,在雨中对峙张木流,神色讥讽,冷笑着说:“狗拿耗子?”
余钱在后边儿蹑手蹑脚走出来,走过两个背刀汉子时撇着大嘴,混不吝十足。
其实他此刻传音张木流,生意有些底气不足,苦兮兮问道:“张大哥,有谱儿没?不行的话就我来,师傅给了个保命物件儿,弄死这两个人应该问题不大。”
问完之后,不知为何,这个年轻道士还是有些左右为难,于是又传音道:“咱也不知道个事情由来,就这么跟人打架,总觉得没得底气。虽然是见着这两人蛮横,可也只看到了蛮横而已。”
张木流听了道士言语,真的有些高兴,这个朋友可以交。
“放心,咱占着理。掌柜的不愿说,可他一身伤势做不了假,打完了就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