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贺斯白瞬间瞪大了眼睛,整个身子也变得僵硬起来。唯独耳尖,慢慢攀援上绯红的热气。
而沈清照的意识依旧昏昏沉沉。并未感觉到一抹温热的触感从她的唇角浅浅擦过。
------
沈清照醒来的时候,天光大亮。
冬日温润的阳光透过落地窗,分明地照在室内的每一个角落,一片岁月静好。
她恍惚地支起身,看了一眼空荡荡的卧室。
自己身上是惯常穿的那件吊带睡裙,只是正反穿反了。
昨天出门时穿的大衣被随意地扔在一旁的椅背上。
意识逐渐回笼,脑子里零零碎碎闪过很多片段,但分不清是想象还是昨晚真实发生过的事情。
简单来说,她昨天喝断片了。
沈清照实在想不起来是谁给她送回来的,余蓝昨天替她挡酒,醉得比她还快。
她翻了翻大衣兜,发现手机并不在兜里。她又打开卧室门,准备去昨天带出门的包里翻。
没想到,一开门,正好看见正在厨房里忙碌的贺斯白。
“醒了?”贺斯白听见门响动,望她一眼,态度熟稔地喊她,“等会儿吃饭。”
答案迎刃而解。沈清照笑笑:“好。”
想了想,她又问了下,全当确认:“昨天晚上你送我回来的?”
贺斯白嗯了一声。
“你给我换的睡衣?”
“你半夜吐了,裙子脏了,”少年抬头,“我……没办法。再说……我是你男朋友。”
眼见着少年强撑着镇静,义正严词地解释,沈清照唇角忍不住上扬。
她歪了歪头,掩饰掉那一抹笑,才正色:“没有,谢谢啦。只是你下次记得看准裙子前后,V领是前,拉链在后背。”
贺斯白胡乱应声,明摆着是在害羞。沈清照识趣地不再逗他,转身去洗漱。
洗漱完,沈清照走到窗台边,才发现夜里下了雪,窗外一片雪白。
凛冬已至,雪满江城。
沈清照推开窗,站在大敞大开的窗前伸了个懒腰。雪后空气清冽,闻起来沁人心脾,把宿醉带来的混沌困倦洗刷得一干二净。她索性直接趴在窗前,向外望着风景。
她身上还穿着吊带睡裙,白皙纤长的手臂肆意伸展着,像是感觉不到冷似的。
贺斯白端着温水走进卧房,正好看见这一幕。
他眼中色彩暗了暗,随即出声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