蟆不好找,男人还不好找吗,这个指定是不可靠的,花姐劝你再寻一个!”声色皆先于花姐的人,现于房中,她当佟茵茵是来此找自家男人的,摇扇逐步而进时,带着浓重脂粉味的气色又先入了鼻。
“本小姐不找麻烦,问几句话便走。”佟茵茵爽快,拍了一锭银子在桌上伴话。
“肯定知无不言!”话毕,花姐伸手索了银。
贪财便好办得多,佟茵茵又问:“如归阁原来有个叫阿饶的姑娘?”
花姐打扇,对银子笑了笑:“有的!”
“我想见见。”
花姐闻言顿了顿,将银子在手里盘了一个完整的圈,高首低眉仔细瞧着,示意一问一银。
四海盟如今是江湖上走商护镖的大户,富埒陶白,佟茵茵自是出手阔绰,随手便又拍了一锭。
花姐先收了银,才说:“阿饶啊,三年前让一个比姑娘还出手阔绰的公子赎了身,如今嘛……当然是在哪个富贵府里逍遥快活了吧!”她两手提了提胸前抱腹,藏了荷。
佟茵茵不吃这套,用手在方才拍银锭的地方重重扣了扣案,厉色:“花姐,规矩可不是这样的。”
进来前,花姐便仔细打量过她,本疑惑:李公子怎么派个女人来寻阿饶呢?
眼下却是明白了,这女人不比男人逊色。
忙倒上一杯不醉人的竹叶青,兰花捧脸,笑说:“姑娘莫急,我这不是还没说完吗?”眼珠抬上,装作若有其思:“前些日子,是来找过我,不过让我打发走了,这个阿饶……指定是穷疯了,你有听说过妓子找鸨母借钱的吗?”说完,滋出一阵刮耳的笑。
佟茵茵没说话,继续扣案,她虽功夫差,可走江湖,逛妓馆,装装样子,她深谙此道。
花姐入怔须臾,见不好躲过,又笑,手还搭上了佟茵茵的肩:“阿饶这个小蹄子,从小就一副娇柔造作样,哪个男人瞧见了不得抖一抖那颗识色心?她若是勾了你的男人,也难怪你这么生气了!”
“你既知道,她抢了我男人,我要是见不着她,便有的是门道,让如归阁从此再也做不成生意的。”
如归阁在江都多年,有些门道,可花姐不敢冒险。
她扶了扶脖,“晋远,说是往晋远去了!”
佟茵茵这才起了身,本二话不说往房门处行,可她刚移到叠屏前,又多问了句:“花姐借钱给阿饶了吗?”
花姐单手在面上一挥:“怎么可能!”
那……“那她岂会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