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往何处去了?”
果然比男人缜密。
花姐两手望肩头移,以此强压慌恼,本想快些打发了这个凶姑娘的,“她不也没抢你男人嘛!”冷笑:“我没见过她,你既然打听,我便乘机赚些银子罢了。”
二人棋逢对手,皆说的鬼话。
佟茵茵面前的叠屏上,画了两个女人,附裹肚、褶裙,一人搭着一人的双肩,一人捧着一人的面,粉面桃花,楚楚动人,似有情谊盘了身。
“花姐。”气焰比刚刚低了好多,“阿饶有你这个好妈妈,她应是安全的。”
说完,将袖里的票子拿出,举与脸同高:“这些,算是我把阿饶的消息买断了,从此你不认识她,可要是让我知道你背着我多说一个字……”
该如何呢?
“我就买了你整个如归阁的舌头!”
花姐第一次没有先看向票子,那姑娘的背窄,可似千斤压顶般沉,银子自然是好,可平白无故太多了,亦不敢拿。
阿饶恐是惹了天大的麻烦了。
“阿饶若是有难知会你,你便来南粤四海盟找佟大小姐,我与她是好姐妹。”
阿饶啊阿饶,佟茵茵在心底扬着声,你可得好好活着。
花姐的眉越蹙越深,正想多问几句,不料此时,有人如瓷碰金,破门而入,大喊:“你是从哪儿冒出来的?阿饶得好姐妹只有我!”
是春行。
。
贫巷人稀,能搬的都搬了,江都是个好地方,只要有脑瓜子,只要够勤,总能过上普通人的好日子。
这一巷,除了些老得连道也走不动的老婆子,只阿饶与净空一户。
“净空大师,水凉了!”阿饶的声音柔软细腻,溢着甜娇香。
草屋的门被扭捏不安地挤出一道缝,净空眼蒙黑布,提着一桶冒着热气的滚水把屋门的缝挤成了一个大口子。
“冷!”阿饶因寒风流窜,抖了齿。
净空侧头,寻着屋中余温的方向,将桶递进。亏得他看不见,一双明眸善睐在浴桶里来回戏着水,两臂荡腰,似蛇妖。
“把门掩上!冷!”氤氲缭绕,香气不绝,阿饶又求了求。
连桌上的灯芯亦被风抖了抖。
可那人只管将盛着滚水的木桶被用劲往前一推,刚好抵上浴桶的壁,水被荡起了浪,扑在净空的臂上。这下可好,滚手灼了青筋,氤氲润了两耳,香气在鼻里滚了好多来回。
人却独说:“冷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