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有渐散之驱。
他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僧,不冷不热是常态,面上干净,心却深入崖渊。他此时后悔,断不该为了一点钱财来迷僧的。
于天于己,皆错得离谱,“师,师父……我原是什么都不知道的,那宅人……定是入魔了……”
碳翁跪地求饶,连磕数头,额前渗出虔诚的血印子,再抬首,只见一缕黑影袭来,他逼得近,周身还混着渗人的异香。
碳翁已然在心中咆哮了几番:魔煞!魔煞!
然那和尚始终稳如罩钟,轻启薄唇,像是问施主从哪儿来,往哪儿去一样平常,说:“你见过她了?”
。
阿饶是让花瓶击的头,那是南侯从宫里带出来的宝贝,黄玉双耳,衔环直颈。
上好的玉料,砸了上好的美人儿。
再醒过来,丝绸从天泄,拢起了一座丝滑亲肤的地床,阿饶陷在里头,绵软不能自拔,旁,还腾着淡紫的云雾,绕着腰,颈,身。她觉得仿佛至身于天境,有一刻,阿饶以为自己死了。
“没想到,和尚也不行。”那话轻蔑,那音鬼妖。
阿饶俯身侧望,找不着说话的是何物。听音,算不得人。
“谁?”她迷迷糊糊,扫了一眼,随着自己的强撑,臂稍微有了气力,还是要探个究竟的:“你是谁?”
“想起来?咱家可以帮你。”话音刚落,阿饶就感到一只手抬起她的后腰。那手施舍的力气并不多,可对阿饶来说,刚刚好,不软不疼,连那三指落下的位置也计算得精准,让她舒舒服服起了身。
“咱家以前在宫里,就是伺候人的。”
起身后,从天而降的眩晕促她连哇了数下,随之,太阳穴跳了跳,疼得紧。
忽一只手,没来由的搭上了她的臂,又说:“那和尚果真没碰你?”
阿饶这才惊觉,是个人啊!
可还是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摸,吓得颤了肩。回头,只看见一枯瘦嶙峋,衣解带宽的东西,头发稀疏,甚至寻得见溃烂不堪的头皮,稀稀拉拉的枯丝遮了半张脸,露出的半张,凌目,黑齿,皱肤。
是个人,可不辨男女。
阿饶不敢再打量,也不敢答他的话。
“还是处子,好得很,好得很哩!”那东西欢喜,坐在一堆绸中,雀跃大笑。
阿饶闻言更怕,她揪紧衣襟,向后缩了几步,心下惴惴:“你要做什么?”
听此,笑声戛然而止,默了默,伸出两只如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