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也许傅行野这会儿就是为了帮她撑腰,才专程这么说的。
郑舒英不知出于什么心态,明明她是最想攀附傅行野的一个,这会儿却讪讪地道:“傅三少,婚姻大事可不好随便开玩笑的,就算是为了给长欢撑面子,这称呼也不能随便乱叫是不是?”
听到这话,聂长欢的心扑通扑通狂跳起来,特别期待傅行野的回答、但又特别害怕他回答。
傅行野轻笑了声,望了门口捧着巨大花束的彭江舟。
彭江舟立刻捧着花束挤了过来,将那花束给捧到了聂长欢面前。
“……”聂长欢看着那花束,有点为难,正想为了傅行野的面子而接过呢,结果傅行野眯了眯眼。
彭江舟抖了抖,立刻将花束放在了一边的桌上,从自己随身携带的的公务包里摸出一个盒子,郑而重之地双手递给傅行野。
那是一个暗红色的丝绒小盒子,其他人一看就隐约猜到了什么。
但聂长欢茫然地盯着那盒子看了眼,又看向傅行野。
傅行野原本在看她,这会儿却垂下了眼眸,专心致志地打开了那盒子,将其中一枚镶着快有鸽子蛋那么大一颗钻石的戒指取出来,微微弯腰捉过聂长欢的手,将那枚戒指套了进去。
尺寸,竟然刚刚好。
而且聂长欢的手指纤细白嫩、几乎看不出骨节,戴上这枚大钻石戒指,钻石流光溢彩,衬得手指越发地娇贵白皙柔美。
而聂长欢怔怔地看着自己手指上的那枚钻石戒指,懵懂之间好像懂了这戒指的意义,但又不确定似的,抬眸去看傅行野的脸。
那张俊美无俦、举世无双的一张脸上,带着郑重庄重稳重的淡淡笑意,眸眼深深地凝着她,专注而澄澈。
他缓缓地托起聂长欢戴着戒指的那只手,送到自己唇边,轻轻地在她手背上吻了下。
那一刻,他的神情是庄重而温柔的,是神圣而虔诚的。
所以即便在后来,在两人走入那般境地的时候,聂长欢每每回忆起这一刻,都还是能安慰自己继续走下去、都能鼓励自己再坚持一阵子、再坚持一阵子。
柳懿在一边看着,猛地抬手捂住嘴巴,几乎要忍不住从椅子上站起来,激动的眼泪控制不住地往下流。刚才自己受的惊吓和委屈,顿时就被她忘到了脑后。
傅行野知道聂长欢这小傻子是又傻了呆了,但她没反应,他多少有些不自然,于是不动声色地偏头看向郑舒英:“您现在依然觉得,我就是为了给她撑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