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我要消灭你,以挣脱你的族群对死或生号的束缚。”
而这束缚来源于更早的他们对水母移动的利用。至于这更早的利用又要来源于一开始的被水母的强行捕获。
“只是没想到,到了最后,你我的命运重新悬在一根绳索的边缘。而这根又细又脆弱的绳索如今正系于无垠的深渊的上方。”
海洋正带着其中存在着的一切往一片无何有的深渊坠去。
凝望深渊的海燕则勇敢地抬起双眼,充满了对胜利的渴望与热情。
比起往常恐怖得多的水冲刷在他柔软的眼睛上,而他张开自己的臂膀,竭尽全力地在愤怒的飞沫中向外飞翔。
这时的波浪不再痛苦地拒绝他,反倒拥趸他似的要把他一口气送到水母与水母的边缘。
那里是受伤的水母们互相紧贴的地方。
蛋蛋先生想到自己过去曾目睹过的奇异的相变物质,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原来如此。”
最后,这座船里,只剩下载弍始终还不明白。他迷惑地问道:
“可是抵达了那里,又有什么意义呢?”
“只要看着就好了,我相信他的想法。”
初云说。
载弍睁大了自己的玻璃眼球,只见到远方的少年人已经被水母们的皮肤挤在了中心。还留存在水母体内的水液正在往他所在的方向冲去。
接着,少年人拿下了额头的龙心角,把它作为某种武器似的,却没有挥向天地,而是挥向了自己。
血液立刻溅射到他的面庞与手上。
接着,就无法抑制地从他的腹部流出来了,带着火焰的、灼烧般的、热。
不像是无趾人的血液的自由飘散,而像是沸腾的热泉涌入了冷淡的湖水中。湖水甚至冒出了几缕烟气来。
而水母们紧紧相贴的皮肤则前所未有地融化了。
“你还记得水母们更替自己生命的条件吗?载弍。”这时,初云才笃定地点播起其中的奥秘。
载弍并非蠢人,也立刻明白过来:
“是大火……”
光与热的集合。
可能是整个幽冥最为明亮的地方。说不上炎热,但在幽冥恐怕也是温度极高、同时温度也最为稳定的地方。
初云记得原本永生之肉就带给了年轻人以超乎寻常的体温,甚至可以让自己洗浴的湖水发生温度的飙升。而他的体内环境如今的程度则更引人深思。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