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血液具有比常人高得多的温度,也具有比寻常的血液更大的热容量,足以让水车与水帆退避,那么给水母们提供足够的用于更生的热也并非不可能的事情了。”
蛋蛋先生前所未有的严肃,它凝视窗外的少年人,并接过了初云的话茬。
“你们的意思是,水母们现在就想在大火边上,正在进行一次可能是繁殖的、也可能是聚合再分裂的活动吗?”
“是啊……”
初云露出微笑了。
往内集中的浪汐几乎要把死或生号也推向水母融合的中央。船体重新站立起来,载弍靠在桌子上,遥遥相望这种在齿轮人间也存在的仪式。
“继往开来……”
他自言自语道。
被齿轮机抓在空中的蛋蛋先生重新回到了它的睡箱里,它看到一股股生的热流,像是喷泉般从少年人的体内涌出,在水母的体液中飞曳出蛇一般曲折波澜的轨迹。
它呢喃道:
“所谓的死亡是……永生的代价。”
水母们在下坠中渐渐融为一个巨大的整体。那是他们曾在大火的边上所见过的景象。
它们下降的颓势渐渐止住了。
原本在烟气中乱飞的虫豸则重新回到水母的边缘,等待一切的完结。
少年人同样感知到了这一变化,他确证自己的猜想与猜测是无误的,而得意地再度向死或生号举了举自己的手。但从身子里传出的虚弱提醒他现在还不是得意的时候,他必须要尽快地完成最后的任务。
现在他知道这种水对他也是无害的。
他尽情深深地呼进了一口水,重新跃回水母的体内。血液沿着他游泳的轨迹向外扩散,很快稀薄到几乎见不到红色,但已为水母的更生提供了足够的热。
尽管身体再度虚弱到了极点,他却忘却了劳累,畅快地在水中飞驰,好像回到了这一世的小时候,在川母还有邻家叔叔的看护下学习水、了解水的时候。
时间眨眼即逝,原本遥远的距离在转瞬间就被到达。
他很快接近了巨大水母体内需要被清理的仅剩的异物。
那是被虹彩的蛇所抛出的、落在水母体内的某种可能是鳞片的东西。
那鳞片稍微吸了水,略微大了点,但仍然闪烁着粼粼的虹光。
少年人的手腕最先触碰到了这鳞彩,这东西便一晃不晃地粘在了他的手中。
接下来,就是最后一段的航行。
把这异物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