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织初长发擦过瓦片,微微侧头远望,含糊道:“你没想到的,你家大人或许早就料到了。”
“咦,有人先我们一步哎。”
她说完,便松开压制雪双的手,秀眉轻挑。
是一种想笑却笑不出的神情。
雪双诧异起身,顺着望去,亦是张大嘴巴。
“有劳魏大人了,这么晚了还打扰您休息。”
“不碍事,既然是您亲来,自然是皇上的意思,可是这大师真的不是一般嘴硬。这不自皇上下令,已有十日之久了,哪怕是不吃不喝他也没服过软的。”魏赴度披着衣裳,微微贴近男子,小声道,“皇上是说过不给他饭吃,可我也不敢真拿一具死尸交旨啊,这不两三日便偷着送点吃食,吃是吃了,可别的话……唉,也不知道您来管不管用。”
“哦,看来魏大人碰了不少钉子啊。”男子轻笑。
魏赴度亦是摇头苦笑,“这可是金钟寺的方丈啊,他讲经说道可谓天下闻名,连太后娘娘的头疾也只有他治得了,我那三两嘴皮子功夫哪里是对手呀。实不相瞒,这活儿我是真不想接,可皇上这次是动了真格了,咱们这做臣子的也只有效命的份儿。”
魏赴度拍拍男子肩膀,“惊尘大人,有劳你了。”
男子亦是回笑点头,便侧身去敲房门。
三声落后,自主推开房门。
魏赴度见人进去,又叮嘱着守卫们守好,便打着哈欠离开了。
暗卫是直听令于皇上的,他也没什么好起疑的。
只是不知道,皇上又下了什么旨意呢
算了算了,不想了,早些回去休息吧。
“姑娘,这人可是那个暗卫?”雪双颤声问道。
他不是不来么,怎么又?
应织初亦是微微呆怔,“惊尘他来做什么?莫非皇上交代了什么任务……”
二人相视,皆是疑惑不解。
……
无尤捻着佛串,苍白的面色从容镇定。
惊尘空手立在他近前,看着这老和尚念经的模样,嘴角慢慢勾起。
“无尤方丈,你可真是沉得住气呀。”
“阿弥陀佛,施主是……”无尤抬头询问。
“暗卫?呵,身份这东西,我从来都不在乎。”男子随意地坐在老者身前,开门见山道,“说说吧,里直指的是什么地方?”
“老衲……不知施主话中何意。”
“啧,出家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