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了二盏煤油灯一样,只有看到这二盏煤油灯亮而转动,才知她是个活物。
又听到坑人娘儿们进西屋的声音,不是卖破烂回来了吧?肯定不是二喜。如果是,他定会先来我屋,看看老妈问个安。哼。提到儿子的教养文化和礼数,老妪有种争宠赢了的自豪感,她翘起薄薄的嘴唇,沾沾自喜无比得意。不到十分钟,又听到风门子的响声。
莫非这个是二喜?
但是听声音也没来东屋呢?莫非今天盯梢儿有收获?老妪起身,拿起地笤帚假装外屋扫地,实际是窥视动静。
“怎么就2块?钱呢?”只听得二喜一阵怒吼!
这次老妪总算是明白,果真有情况。她便依然站到外屋水缸处,拿着地笤帚继续假装扫地、侧耳细听。
霎时间没了声音。
突然西屋里又传来“咚咚”的撞击声,然后就像是身体滚地和头撞柜子。
“那10块是上货的钱,我已给你2元了,就是你说的吃喝、床板费。”只听那个外地娘儿们无耻喊叫着。
“我不管你上不上货,老子只要钱,谁知你是不是藏起大钱,又想偷着给穷娘家。休想,哼!”
屋里忽然又停止响动。
二喜得手后,缓缓从她的身上起来,拔开腿就往外走,刚想走一扭头,看到墙柜茶盘上放一枚鸡蛋。
“呦呵,还学会偷嘴了啊,竟然还偷吃鸡蛋?”
扭回身拿起炕笤帚又是好一阵毒打,幸亏不结实,炕笤帚在抡起第50几下的时候就散开了。上面的铁丝圈脱落,扭着的钢丝花在断掉前,还狠狠划破了梦遥的手面。
二喜拿鸡蛋想要离开。
“这还是热乎的呢,居然连鸡屁股的主意都打,无耻的贱货!臭没出息,我呸!”
一口痰,正好盖在她鬓边桃花上,热乎乎还散发着一阵骚臭味儿。梦遥抬起手,捋走了那口骚而腥。但接下来,二喜又脱下一只臭鞋,抡起来抽她的面颊。
“我让你嫌弃,让你嫌弃。”
抽了几十下停住手,抓着头发固定住,继而又恶狠狠结结实实啐了几十口,直到他口干舌燥,啥也咔不出啐不出,舌尖舌根都异样,而且一直啐到梦遥老老实实接受满脸悬挂恶痰的羞辱,闭眼静止一动不动为止。见坑货被彻底打服了问应了,他才满意穿上鞋子,扭身离去。
院里的母鸡们,听到西屋打砸声,停止了洗澡,它们也侧耳细听着动静。
“怎么又被殴打了?咯咯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