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二堂姐笑着,“来吧吃饭。”
大厅里已摆好桌子。
桌上的面食从翠绿到橘红,绛红,还有雪白的馒头花卷,花卷下还压两枚绿油油的猪头,只是眼睛是2枚红豆。
这绿色是怎么染成的?
梦遥狐疑的神色,紧盯那些五颜六色的不敢碰,堂姐一下就明白,“这绿色是两棵菠菜剁碎挤汁,和在小麦粉里做成的。紫色的是院里栽种的老来少,揪了几把叶子挤汁;黄色的是胡萝卜……”
她爽快解释,令梦遥茅塞顿开。
“哈,孩子们都各自成家了,你姐夫单位里加班,所以只有凑乎这么几个菜,看合不合口味。”
梦遥惊呆。
二堂姐说出此话,如此谦虚,令她都语塞回不出来话。因为在二喜家,过的都是清一色玉米饼子粥的单调生活,而且这些年,她只有资格吃粥,改善了就放一口咸菜而已。
来天津好几年,除结婚前后吃点好的之外,对了,还有躲在润叶家几个月,吃过烙盒子炖鱼几顿好饭之外,还真没吃过特别像样的饭食,而且这一桌、面食可爱炒菜刀法讲究,菜片有模有样。
梦遥开心满意笑着落坐,只有二堂姐,自己也不用局促不安。拿起筷子端起米饭碗,几个菜都夹一圈,然后放在碗里。
吃几口。
她又忽然怯生生,腼腆的不敢抬头,不好意思夹菜如赶集那样繁忙。生怕被二堂姐嘲笑没规矩没礼数、贪吃大嘴巴。更怕人家讲究,比如嫌弃筷子脏,万一嘴上不说,内心嫌弃可咋办?
梦遥缓慢吃。
这入口即化,软软糯糯粘嘴头的人间美味,不敢随意夸赞,怕被二堂姐笑话没见识,所以只有闷头拼命吃。她毕竟很饿,再也不想遮掩。吃过一碗后,又不敢回碗,假装吃饱。
“吃饱了吗?按说怀孕该很能吃。”二堂姐疑惑的表情。
但是梦遥摇头说很好吃,但饱了。心虚说这些,主要是担心被笑话没出息,到头来辗转传到二喜耳朵里,那岂不是又挨一顿打?
哎。
或许,这就是寄人篱下吧,总是思虑过密。
二堂姐没说什么,收拾碗筷。临端进厨房,还不忘轻声叮嘱一句,“如果饿了,冰箱里还有无水蛋糕,可以凉着吃几块缓解。”
顺梦遥看的方向,二堂姐拉开一个灰白色大柜子的门,里面灯火通明,居然是个储藏室。
“这里有吃的。”
“哦哦,好的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