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他推到地上。
她悄然红了脸,想着他疼成这样想必不清醒,咬牙一口气拖他到床边,让他躺下。
银针很快上手,微茫一闪,利落刺入头部的穴位。
钟婉意凝神聚气,动作极快。
不过片刻,封行止的呼吸声便不复先前急促沉重。
德喜在屏风附近候着,眼珠子随着钟婉意轻微移动。
手心里攥着的那把冷汗,这会儿终于消散了。
别看钟大小姐平常不显山不露水。
关键时候,却比谁都有主心骨,比谁都能沉得住气。
“钟……”封行止眼珠在眼皮下滚动,眉心紧紧皱着。
钟婉意看向他,用袖口轻轻沾去自己鼻尖上的细汗。
鬼使神差地想:要是他现在敢叫一声钟梨棠寻晦气,她立马就走。
“婉意……”封行止完整出声,也不知具体想说什么。
声调远不像清醒时冷然,梦呓一般。
医者仁心,钟婉意看他一头一脸的虚汗,眼尾还微微发红,不由有些心软。
知道他能听到,她俯身,用指尖碰了碰扎在他额心的那根细长银针。
在他耳边说:“没有大碍,你不用担心。”
“这次犯头疼这么厉害,是因为你一直不按时用药,不好好休息。”
希望他这次疼狠了,能长长记性,别再任性而为,让她也快点解脱。
封行止闻言,眉心皱得更紧,但整张脸看起来,却比前一刻的神情和缓许多。
收针后。
钟婉意放好针袋转身。
德喜适时上前送了杯温水。
那水倒了之后他一直握在手心里,就等这一刻递出去。
“大小姐辛苦了。”
钟婉意摇头,像之前许多次一样,接了水自然而然转身去喂封行止,没想着自己喝。
不知想到什么,德喜掩着嘴巴悄悄笑了笑。
喂完水,钟婉意准备回玉笙居。
但才转身,就被一把拽住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