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提督大人的事先叮嘱,夏藕和福娃没有去接他,但都早巴巴地在门口翘首企盼了。
一见他回来,夏藕先是将火盆点燃,让他跨过去。
待人进院,她又殷勤地递上一盏温热的参茶。
“咴儿!”鎏凤它们也摇着尾巴,迎了上去……
“夫君,考场可顺利?”夏藕一屁股挤开了鎏凤,眼巴巴地凑到最前。
也不知,她给准备的旧棉被,有没有惹怒提督大人?
稷澂眸底尽是和煦,似乎忘了那些异样的眼神,道“都很顺利,题答的也很顺手。”
一对璧人轻声交谈着,虽无甚亲密的举止,却无端便让人挪不开眼睛。
福娃望着二人,打心底里头升起一股歆羡。
他什么时候也能有个这般贴心的小娘子就好了……
夏藕没有打听到自己想知道的,但明日他还要再进贡院,她也不能不懂事,继而又按捺下好奇,让提督大人到浴室,泡柚子叶的浴汤。
稷澂看到旁边摆着干净的新衣,一看就是提前准备好的,唇角不由得勾了勾。
泡过柚子叶的浴汤,从木施上取下衣裳换好,这才出了盥洗室,
待上了楼,稷澂就见小娘子正弯腰替他整理床铺,动作细致。
昏黄的烛光照在她小小一团的身上,裙裾一角翘起,顺着床沿委地。
岁月静好,莫不如是。
似是听到动静了,夏藕回望过去,小脸堆笑,道“现在可饿了,厨房里的面条我都擀好了,汤头也都备着,随时都能下面吃。
夫君,是先补觉,还是先用膳?”
稷澂抬手,替小娘子理了理那一绺不听话凌乱的发梢,柔声道“这三日福娃可有给你添麻烦?”
“福娃性子很好,没有那些达官贵人的纨绔气息。”
夏藕见提督大人似乎没有为棉被的事恼羞成怒,便理所当然的将提着的心,放回到肚子里。
她滋溜一下钻出他的圈禁范围,道“看夫君也不像有睡意的模样,小藕去下面给你吃,你先歇会,我马上就好!”
“我陪你吧!”稷澂立刻迈着长腿,跟了上去。
小娘子殷勤地像只忙碌的小松鼠一般,又是铺被,又是煮面。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足足三日不见,小娘子一定想极了自己。
“夫君不用歇会嘛?”夏藕一边将抻好的长寿面,下进锅中的沸水里,一面还不忘关心提督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