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都不敢懈怠分毫。
不分昼夜地跑,别说吊着口气的苏莫,就连苏玉和程羽都是强撑着。
几千骑兵不眠不休跑了三个日夜,终于在精疲力竭前赶回了光州城。
一进光州城苏莫就不行了,来不及复命,苏玉便火速将苏莫安置好叫来徐天冬诊治。
徐天冬在光州城的时日,没再露出半点扯皮的模样,每日眉头皱得比谁都紧。
“小公子这病是打娘胎里带的,仔细娇养着尚不能痊愈,而今长途跋涉又受惊吓,便更严重了些。”
“那该如何?”苏玉急得心慌,“先生可有法子医治?”
徐天冬摇摇头,又点点头。
“先生是何意?能治还是不能治呀?”
“起码要卧床三个月才可恢复,之后能不能根治,小人需得慢慢研究。”徐天冬既不说能治,也不说不能治,给自己留足了后路。
“卧床三个月,那莫儿岂不是不能与我一起返回都城了?”
“就留在光州吧。”
苏玉转过头,苏岘跨步走了进来。
“就让五弟留在我这吧,我会传信回府,让杜衡来照顾他,待身体好些再回山。”
苏玉思忖一番道:“也好,援军一到,光州就安全了,只是要辛苦兄长了。”
“我们兄妹三人何谈辛苦二字。”
苏岘向徐天冬微微颔首:“何况徐先生会留在光州城住一段时间,也可照看莫儿。”
“先生不回都城了?”这倒是出乎了苏玉意料,不是很着急要找到自己女儿吗。
“哎,不是不回,只是暂留,我还要找我闺女呢。”徐天冬说罢叹了口气,“这满城军民虽解了毒却损伤不小,你们这光州的大夫又好像是吃干饭的,我只能自己想想办法医治,现在又多了你们家小公子,我哪走得开啊。”
苏玉深有感佩之心,拱手道:“先生医者仁心,当受一拜。”
“哎我天!”徐天冬吓得趔趄,赶紧将身子拜得更低了些,“这这这,这不是折煞我了吗,你们是贵人,哪能向我这一介平民行如此大礼呀!”
“受得的。”苏岘说着也拱手一拜,“苏某替幼弟及光州上下谢过先生大恩。”
要不是胳膊腿太僵了,徐天冬都想把腰折到膝盖上:“不必不必,学了医不治病救人也是没劲,何况...嘿嘿,何况这晋王殿下许了小人不少钱呢。”
两人闻言皆无奈的笑笑,见徐天冬要给苏莫施针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