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们的丈夫,俺们的儿子,都死在坑里,被活活埋死,天杀的秦人,天杀的秦王,天啊!你快睁睁眼吧!”
“俺的男人,俺的弟弟,俺那三岁就夭折饿死的儿啊.”
“天杀的秦人,秦人,秦人!”
“咚、咚、咚。”
是足以将耳膜撕碎的啸叫。
嬴政茫然。
他不知道他们口中的秦人是谁,但恶意和恨意有如实质,像把把刀剑刺了过来,恨不得剖开他所有的肌理,瞧个仔细。
少女有心想帮他,但被赵兵打倒在地上,“不是,政哥哥,你莫不是以为我孱弱至此,连凡人都打不过?你要是想,我可以一爪子铲平六国!”
嬴政只当没听见,他瞳孔黢黑,所有注意都放在咄咄逼来的官兵身上,嬴政步步后退,顷刻间,他脸上的戒备又卸下去,蹲下身子手抱住头,这是一副毫无抵抗力的姿态。
在官兵对他有所松懈的时候,他爆起而至,拳头裹挟着飓风,攻击某位赵兵的下三路,趁那赵兵痛的蜷缩之际,如游鱼般的窜了出去。
他要活。
“嗷!”赵兵痛的脸色通红。
连少女素白的鹅蛋脸都露出个不忍直视的神情,嘟囔道:“这个花样,我怕是学到了。”
嬴政跑出去时,没想到的是前方还有个拦路石,是穿着俏丽的赵姬,她捏着帕子,在巷口路口冷冰冰的堵着逃窜而来的嬴政。
仿若一张腐朽到极致,落了灰的美人图。
嬴政见到她木木道,“娘,赵兵来了,跑。”
“跑什么跑?!我可不想再陪你着东躲西藏,真是受够了。”赵姬“啪”的下扇在他的脸颊上,嬴政半张脸火烧的疼,她扯着他的衣服到赵兵面前,笑得旖旎,“他就是那秦异人的种,嬴异人折辱了奴家,留下这个拖后腿的小祸害,奴家都知道官爷素来公正,想必会好生处置。”
她指甲也掐的深,低头对嬴政小声道:“要怪就怪你那负心的爹,做了鬼你也别放过他。”
嬴政也低着头,表情埋藏在下面,一声不吭。
赵姬松开他,腰一扭一扭的在对着赵兵卖笑说唱,四周的人群如湍急的暗潮,愤恨的百姓用石头枯枝甚至还有肩背上的镰刀铁铧咂向他。
恶意,铺天盖地的恶意。
喧闹,无可躲藏的喧闹。
这群人和他素不相识,却有着最刻骨最不共戴天的仇恨,嬴政麻木的站在中间,仿佛戴上了镣铐,受着世人的极